言西把手机电筒打开,一只脚踏进洗手间,照着顶部的白色天花板,靠反光勉强能看见。
“知道蜀省话说厕所里打电筒叫啥么?
能看见了吧,快去。”他把花末往里推了推。
“你不准关电筒!不准跑!不准吓我!
不然你的下场,哼!”她警告道。
都快吓尿了,还那么横,真是搞笑。
他点点头,目送她走进隔间。
没想到人生第一次进女厕所居然是这个原因。
“老公,你还在吗?”她在深处呼唤着。
“可不是还在么,不是还亮着的么?”他被她的傻乎乎问题逗乐了。
她每隔几秒就确认一遍,生怕被他趁机捉弄一番。
换着平时,他可能干得出来。
但今天晚上嘛,能免则免。
说实话,在公司巨幕看这样的片子,他自己也有点心虚,时不时就要回头看看背后漆黑的男厕所,看看有没有啥东西冒出来。
可是,能冒得出来啥?
尽管昨天刚在熙哥那里亲眼看到西施,但也不能说明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呀。
只能说明有些时空维度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突破的。
或许某些见鬼事件就是时空错乱看到的幻影罢了。
“你现在是天使卡附体,怕啥?”他给花末壮胆,也给自己壮胆。
“那为什么不来电?我要是真那么幸运,就该一跨进来的时候,灯就自动修好!”她按下了冲水按钮,看来已经潦草结束了。
话音刚落,头顶的日光灯管卟噔卟噔的亮了起来。
“哎!呀!”两人同时发出感叹。
结束了才亮,这幸运光环居然还有延迟?
还是说楼里墙壁太厚,收不到幸运信号?
她哐当一声推开隔间门板,快步冲到洗手台,在他注视下把手洗了两遍。
“咋滴?尿手上了?”他开起玩笑。
“滚犊子,我刚才看不清,谁知道有没有摸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”她解释完,使劲朝他的脸上甩了几滴水。
冰凉的水珠打在脸上,冻得他打了一个寒颤。
两人重新回到会议厅,随便找了位置坐下。
不知道是去了太久洗手间,还是恐怖镜头被视频平台生硬的剪掉跳过,反正没一会儿就演完了。
“这么短?”她既有点怕,又有点遗憾的说。
“不然,再看一部?”他也有些意犹未尽,低头一瞄手机,嚯,已经十点五十五了!
时光飞逝啊!
她打了个哈欠,靠在他肩头说“不看了,有点困。”
“再困也得回家睡,”他把花末抱着站起来,兴奋的说,“下去把工位收拾完就能回家。”
两人乘电梯下楼。
她听到回家二字,话匣子似乎被打开了“说到回家,我觉得春节还是应该回去的。
不是钱不钱的事儿。
在外面过年,还能叫过年吗?
你如果实在走不开就算了。
我自己带珍珠回去就行,他们也不是非见你不可。
你哪次回去不是被我同学和我舅喝得爬不起来?
七天的假期,被你睡成三天,还得分出来一个人专门照顾你。
不回去更好,我们反而轻松。”
可不是呗!
她的三个舅舅,一个顶一个能喝,一句娘亲舅大挂嘴边,杯子一碰仰头就干,作为晚辈还能咋样?
而且,她家里还特别喜欢喝自己土法酿制的白酒,两三口都喝不出度数,却不知后劲都是指数型飙升的。
这一个多月以来,言西也没少喝,各个场合多多少少都来了点,但喝的酒纯正,就算醉了也不上头。
如果不去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