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西送完小叶,把车还到4s店,打车前往中华樽。
中华樽其实也在一线两中心的范围,弄不好这么大一栋楼的人全得往他那边搬。
他在一楼出示证件,前台小妹对着衣领上的小麦克风讲道“蒋总,您的贵客已到。”
说完,指引他来到一部专梯,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顶层。
电梯门打开,言西来到一个空旷宽敞的大房间,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,除了几根承重支柱,只有一张标示天台方向的指示牌。
他沿着指示牌前进,听着的全是自己脚步的回音。
走着走着,还能清楚听到楼梯轻微抖动的声音,可能是下面在过地铁。
可这也太安静了吧?
他几乎走到了房间底部,终于发现一个通向上面的厚玻璃楼梯,颜色跟墙很接近,从远处很难发现。
沿楼梯上到尽头,一个贴着“天台危险,禁止入内”的大铁门挡在面前。
而门的另一侧,似乎已经可以听到喧哗的声音。
是这里没错了。
他使劲一推,铁门嘎嘎嘎吱的打开了,五彩斑斓的灯光映在他脸上。
面前俨然一个派对,几十名男女穿着清凉,挥舞荧光棒,在吵闹的动词打次中扭动身体。
人群的周围,是十几根炭火取暖器,跟成年男性的腰一样粗,三米多高,顶部像把小铁伞,挡着呼呼扑腾的火苗,身上均匀的打满了圆孔,冒着红色火光。
取暖器再往外,是绿植与花墙,果然是个空中花园。
人群的另一侧摆了一张盖着白布的方桌,松松垮垮就坐的话,能坐下八九人。
桌上摆着烛台和花瓶,并已按西餐的规矩放好六份餐具。
“呦!呦!呦!
接下来有请彦祖哥闪亮登场!”舞池的音响里传来蒋少爷的声音。
舞动的人群唰的一下扭过头来看着言西,使劲挥舞荧光棒,尖叫欢呼。
他不习惯突然被这么多人关注,一时不知所措,不知道该迈左脚还是右脚。
干脆就双脚一并,跳进了门。
这一跳,又是引得人群一阵狂欢。
他便更紧张了。
说好的聚餐,这么搞成了野餐?
咋还有这么多男男女女围着自己吃?
最关键的是,蒋少爷人在哪儿呢?
他的目光在人群里扫来扫去,的确没有发现蒋少爷的身影,那一头帅气的白发应该很显眼才对。
“彦祖哥,往后看,往上看,哈哈哈!”音响里说道。
他转身仰头,人居然就站在刚才铁门顶部的平台!
一个三十来平的小平台,四周连护栏都没有。
平台上有个挂着围幔的支架,搭着几片如波浪般修剪的蓝色半透明薄纱,从这个角度望上去,跟晴朗的夜空自然融为一体。
蒋少爷拿着话筒跟他招手,身后是一个黑色双人皮沙发,沙发的两侧各摆了个四方小茶几,茶几上放着高脚杯和几瓶酒。
“彦祖哥,上来喝两杯呀,一起看看咱们的天下。”蒋少爷仰起头,抬手一挥。
听起来怎么有点“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”的味道?
他沿着一旁用木箱堆起来的之字形台阶走到平台上,说实话,爬到帝都最高楼的天台之上的天台,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。
万一滑一跤摔下去,万一来个雷电云照他头上劈一劈,万一来个飞机往他们撞一撞……
蒋少爷把话筒丢到沙发上,热情的把他拖到平台中间,一手搂着他的肩膀,一手朝远方指去“彦祖哥,我有一个心愿,把所有肉眼能望到的地方都变成我的产业,你觉得,我是不是野心有点太大了?”
呵呵,几个菜啊,能喝成这样?
别的不说,新华门的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