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半小时,也应该是从开战的时刻计时吧?
毕竟这个时间点,苏杭人民的夜生活还没完全展开吧?
不能进门就计时吧?
言西不懂,也不敢问,头是他起的,不能给自己找台阶和借口。
三姐夫很快坐了辆出租车过来,嘻嘻哈哈的跟他来了一个兄弟式的问候。
就是拳头上下敲敲,摊开击掌那种。
寒暄了几句,便背上言西的书包,带着珍珠离开了。
现在只剩下奔赴战场的言西、花末和三姐。
“你就这么湿哒哒的去?”花末在他背上摸了摸,疑惑的问。
“去打嘴仗,不带点水份怎么行?”他表示区区一点雨水,无法改变这场战事。
“不知道那几个人还能不能记得我俩。”三姐整理着头发,拿出口红补了一点妆。
言西拦下一辆出租,帮她们拉开车门,拍拍胸脯说“要是连你们两个大美女都不记得,他们就真是该输。”
在车上,三姐一直在低头敲手机,时不时抬头说一句三姐夫带珍珠的实况直播。
花末则安静的扭头看着窗外,双手在包上搓来搓去。
他似乎随意地跟司机聊着本地的房价、人口等有的没的。
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全英文的招牌前,司机告诉他们到了。
言西结帐,下车给两人开门,十分绅士。
三人走进店里,店面四四方方,相当宽敞,一共有两层,第二层比较窄,环着屋子修了一圈,并摆了一圈的双人桌,看起来是情侣专享。
一层的中间是一个t型舞台,一支外国乐队正站上面叽里呱啦的的嚎着,主唱是名黑人,一头脏脏辫,满胳膊纹身,口音说不上来的奇怪。
店内所有标志都是英文,连端酒的服务员都是穿着兔女郎服饰的洋妞,难怪三姐会说这里是小资。
他目光被一个擦身而过的兔女郎吸引,不自觉的看着人家毛茸茸的小尾巴。
三姐咳嗽两声,他才反应过来,收起不正经的眼神,挠挠头,笑呵呵的说“这里的装修挺有意思嘛。”
三人在一层的角落坐下,兔女郎送上菜单。
毫无疑问,也是英文菜单。
鸡尾酒的英文名太多了,他只知道血腥玛丽和长岛冰茶,别的那些也不知道能不能和端来的东西对得上号,便保守的来了一杯长岛冰茶。
血腥玛丽是绝对不敢点的,龙舌兰加烂番茄的组合实在令人反胃。
三姐要了一杯泰坦之吻,花末要了一杯白水。
服务员走后,三姐伸长脖子望了一圈,拍拍言西肩膀,指着另一侧的八人卡座说“就是那几个。”
没想到敌人这么早就出来觅食了。
他站起身大概看了看,四个小子,都比他年轻,一个穿着范思哲的黄头发最为显眼,也正好坐在最主位。
擒贼先擒王呗。
花末用手指敲了敲手机,屏幕便亮了起来,清咳一声道“现在是九点半,记住了,你只有半个小时。”
看来倒计时开始了。
可言西脑袋里还没盘算好如何进攻,都怪兔女郎们把他的思绪全搅乱了。
ntter,hotter!”
一串十岁的妹子从后台小跑出来。
她们手持仙女棒,头戴发光的红色恶魔角,嘟嘴卖萌,小肩和翘臀带劲的扭来扭去。
她们绕场跑了一圈,努力朝每一个在场的客人放电。
顾客们口哨和尖叫声连绵不绝,好不热闹。
“这叫天菜,”三姐靠近他,介绍道,“是来店里搞气氛的,也叫她们气氛组,一般得瑟一圈,就有人要开酒了。”
妹子们一个个的从他们座位边风骚走位,各种香水味道像沙包一样砸在他脸上,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