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哈呢?!几点啦还不回来?想死啊?!”花末的声音隔着电话揪着言西的耳朵。
“马上,马上。”他稳住家里的金刚,转头看看王怡。
她可能喝了一斤半,不仅脸色毫无变化,眼神也毫不迷离,连吐词咬字也标准得很,根本不像喝了酒的样子。
“你是不是喝不醉啊?”他疑惑的问。
“嗯,我天生不吸收酒精,所以酒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就是白水,怎么样,厉害吧?”她得意的自夸起来。
“哟西,既然这样的话,咱分道扬镳吧,你自己个儿回去就行,刚才也看到了,我家里催得紧,晚了怕有生命危险,别了。”他留下王怡,自己反方向朝另一个路口走去。
“喂!”身后传来她的喊声,“她根本配不上你!”
呵呵,你可没资格讲这样的话,至少虚伪的你在我面前,不配提她。
言西头也不回,大踏步的离开了。
有本事就去跟方总告,大不了穿小鞋,想开除他?哪儿有那么容易。
回到家,一推开门,可热闹壮观了。
原本早就该睡觉的珍珠,在饭桌边的凳子上高高的站着,正在演唱《谢谢你》,声情并茂。
她的旁边是正在拍手的花末、丈母娘,还有小姨子刘露和老丈人花局长。
“呃……老爸,您来了?”言西的酒意惊醒得干干净净。
回想刚才还在和两个美女纠缠不清,本来就做贼心虚,见到老丈人则彻底心虚到了极点,连鞋都忘了换,傻乎乎的径直走了进去。
“我爸说给你个惊喜,你倒好,一直不回来,一直不回来,过来!”花末命令道,“怎么有酒味?等等!怎么还有香水味?还是两种香水?!说吧,去哪儿鬼混了?”
她这鼻子真够尖的,r8的香水熏了他一身味道,刚才抱晗晗肯定也染上了她身上的味道,这下麻烦了。
“我下午跟路大师那里上课,结果公司叫我回去聚餐,说是庆祝我升职,唉,处里的男男女女全来了,杨总也到了,这个味道可能是处里几个女生的吧。”他假假真真的编了一通。
刘露拍着手说“姐,别瞎猜,咱姐夫多老实呀,一回来就被你拷问,人家大男人的面子不要的呀?快让他先坐下歇歇呗。”
老丈人警服都没脱,斜眼瞟了他一眼,把身边的凳子往后一抽,说道“言啊,过来,咱爷俩再喝点。”
说到这位老丈人,那可是一个相当彪悍的鲁省人,彪悍到撸竹签烤串都能撸出火星子的那种,曾经一个人在网吧跨省徒手摁倒了七个犯罪分子。
他的酒量更是海了去了,无论几斤下肚,就是躺三小时,三小时一过立马生龙活虎满血复活,可以直接再来几斤。
言西对这位老丈人是又敬又怕,脑袋里光速思考,有没有干任何对不起花末的事。
还好还好,没有犯原则上的错误。
他放下相机包,颤颤悠悠的坐到老丈人旁边,双手捧着杯子。
老丈人往里吨吨吨灌上一杯“今晚就喝点啤的,开了一天车,累停,不想喝白的,没问题吧?”
“啤的好,啤的好,我喜欢啤的,度数低。”他连忙答应。
倒满一杯,老丈人把自己的杯一抬“喝一个吧?”
他赶紧捧着自己的杯,用杯口几乎碰的是老丈人的杯底,谦卑极了。
关键还是因为心虚。
两人吨吨吨干完这一杯,他马上拿起酒瓶帮老丈人和自己又满上,揉了揉麻痹的嘴唇,问道“老爸,您过来怎么没有说一声呢?我可以安排人去接您啊。”
“切,就你还安排人呢,拉皮倒吧。”花末在一旁白了一眼。
“嗨,我这也是单位临时安排的,车子一开,也就没工夫说一声啰。”老丈人沉稳的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