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爷听完言西的问题,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复杂,复杂的情绪里有一大部分都是防备。
言西立刻打消他的顾虑“我只是好奇,那人能设这样一个局中局来坑你的狮子头,肯定是因为太值钱吧?要是不方便讲,那就算了。”
飞爷的防备仍然没有卸掉,但脸上的神情却稍微放松了一些。
他瞧瞧言西跟另外两个人,这三个怎么看都不像有心机的坏人。
当然,坏人二字也不会写在脸上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,重新坐回了刚才的凳子“那是无价的,是我爷爷传下来的,他老人家说过,只有在家道中落的时候才能打这颗狮子头的主意。”
“那你打算咋办?真拿去跟那个人换?”言西问道。
飞爷乐了,是强颜欢笑勉强的乐“呵呵呵,唉,怎么可能,我一个糟老头子拍点照片就照了呗,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,想靠这么点把柄要挟我?他做梦去吧。”
花末停住了手里的筷子,微微埋着头,抬眼看着飞爷道“既然那人是冲你的东西来的,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,你总不能一直逃避下去吧?”
言西点点头“嗯,我跟我媳妇儿观点一致,既然是无价之宝,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飞爷在自己上上下下的兜里摸了起来,终于在一个看似瘪着的口袋里拿出一包烟,就剩两根了。
他推出一根,递给言西“小兄弟,来一颗?”
言西摆摆手,笑着说不会。
飞爷便抬起烟盒,用嘴熟练的把烟叼了出来,又摸出个打火机,双手一捂,吧唧吧唧抽上了。
“不会抽是好事啊,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,就跟那些惦记我核桃的人一样,一旦惹上了,就怎么都甩不掉,我都习惯了。”
飞爷似乎有太多不愉快的经历,眼神迷离在自己吐出的烟圈里。
“本来呢,你的事我不该管,但是刚才那人弄坏了我们的镜头,抢了我的卡,还特么踹我一脚。
这就不能不管了。
我就看不惯这种强取豪夺的,一点技术含量没有。”言西又夹了一块肚丝咽下去。
花末拿胳膊撞了他一下,严肃的小声问道“你在说啥虎话呢?你有个屁的技术。”
飞爷瞥了一眼两人的小动作,淡淡一笑道“呵呵,小兄弟,恕我嘴直,我好歹曾经也是呼风唤雨的一号人物,连我都没有法子,你拿什么去管啊?心意我领了,牛皮咱就别吹了。”
言西撂下筷子,清清嗓子,打开那一瓶农夫山泉,咕咚咕咚喝了半瓶,擦擦嘴角挂着的水珠,说“我现在是喝过你的水了,有道是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。
说到法子,巧了,我还真有一个,既能保住你的照片和脸面,还能保住你的狮子头核桃。
需要的只是一点点演技,还有他俩的道具。”
花末和路易吃惊的盯着他,怎么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言西拉进了报恩的团队里?
飞爷再次审视这几人,在他看来,言西老实巴交,不像个有大智慧的人,花末年轻漂亮,但也就是谨小慎微不敢惹事的小姑娘罢了,路易虽说冷酷低调,但小小的身板一瞅就弱不禁风,怎么可能指望得上?
他笑了,拱手作揖“我老李再次感谢你的美意,不过各位一看就不是江湖人士,我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,就让我们江湖人自己处理吧。”
言西叹了口气“唉,你都没有问过是什么法子,或者需要什么道具,对年轻人就如此没信心么?我也不完全是在帮你,我是想拿回自己的存储卡,里面可说不定有我重要照片呢。”
刚才还在求饶的小子,这会儿却成了一个有勇有谋的军师,飞爷实在想不通,半信半疑的问“那你把法子说说看?”
言西笑了,挠挠头,慢慢道“我们部门有一回搞年会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