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些奉承言辞。
待那群人走后,少年转过身来,冲言孟二人笑了笑,随手将钱袋抛给言浔。
小人儿抬手去接,打开来一瞧,里面的确是真金白银。
看着解韫走近,孟谞然问,“欸,今晚不是说不设输局赏吗?你怎么还能请的动少东家和你打?”
“有魅力呗,人家点名道姓要同我打。”解韫得意洋洋的说。
“肯定是因为他看着欠揍。”拿着钱袋,言浔欢心,满心想今天的晚饭总算是有着落了,口中却仍是不依不饶。
“就你话多。”解韫同她斗嘴。
孟谞然却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说,“定是容姑娘帮你说的情吧?”
“容姑娘?!”言浔蹙眉问,“是谁?”
“就是方才在楼上叫韫哥儿的姑娘,那是少东家新纳的小妾。”孟谞然低声解释。
“又是有夫之妇,解韫,你!”言浔一听,登时便怒,拿着钱袋就朝解韫砸去。
“别乱扔啊!”紧忙抬手接住钱袋,解韫抱着银子埋怨,“我这可是‘卖艺卖身’换来的血汗钱。”
“我就说嘛,怪不得方才少东家踹你踹的那么狠。”孟谞然开口打趣。
“我挺得住就是了。”解韫无所谓的说。
“他这就是活该。”言浔忽然一点儿也不可怜解韫了。
白了小人儿一眼,解韫揣起银子,一手抬臂搭在孟谞然肩上,一手推了言浔,拥着二人向前,口中直嚷,“走,出去聊。”
三人同行,出了赌场。
彼时,天夜逢晚,月挂柳梢。
道路上零零散散只有三两人,好在街市店铺门前悬着的灯笼还能照亮前行的路。
离赌场远了些,言浔迫不及待的问,“孟谞然,现在能说了吗?为什么输局比赢局赚的还多?”
彼时,解韫立在两人中间,见小人儿一脸好奇的探头看孟谞然。
少年不悦,抢着说,“我也知道,你为什么不问我呀?”
“……”谁曾想言浔根本连理都没理他。
扶着解韫缓步前行,孟谞然徐徐道“赌局有赌局的规矩,客出银子下赌签,赌赢了便会返还双倍的银两。但赌场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,自然不能让他们次次都赌赢。所以……”
孟谞然有意停顿,解韫适时的接话道“胜负无常才最精彩。”
“不错。”孟谞然说,“这便是东家赚钱的行道,就是要让人猜不准。软软你有所不知,在赌场里,赢的漂亮不算本事,输的精彩才叫能耐。输局赏,是赢局赏的双倍,这也是赌场里的暗门规矩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言浔了然,点了点头。
“只是,”孟谞然话锋一转,扶着人叹,“少东家这人,功夫不行,人倒是阴狠,把你踹的不轻。”
一听这话,见明眸一沉,言浔面上忧色更重。
“管他呢,能挣着钱就行。”少年一蹦一颠的走着,倒是云淡风轻的很,旋即转目看向言浔,问,“软软,晚上想吃什么呀?哥请客!”
言浔没回答,只是兀自沉面前行。
解韫自是看出了她的忧心,紧忙宽慰道“没事啊,不就是挨踢两脚嘛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你好不好,关我什么事?”言浔死鸭子嘴硬。
解韫一见,止不住笑,又转目去看孟谞然,示意对方帮自己劝劝小人儿。
孟谞然会意,解释说,“没事的软软,少东家那些都是花拳绣腿,没什么真本事,伤不到韫哥儿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言浔撇了撇嘴,停步对解韫道“可我就是不明白,就为了多赚点儿钱,要这样平白无故的被打被骂,这也太不值当了。更何况,以那个、那个什么少东家的本事,就会使下三滥耍阴招。明明知道你腿上有伤,还专往腿上踢。要我说,就不该让他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