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姜省大手一挥,当即反问道“你是太尉,你去说情,皇上会不卖你三分薄面?”
“呵,”风泽无奈,笑了一声说,“你真当以为皇上看不透吗?如今边疆战事在即,军中有隙,便是隐忧。皇上又是第一次挂帅亲征,她要树立威势,要将士齐心,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来打破僵局呢。”
说到此处,风泽话锋一转,“谁曾想,今日非繁那小子直接把事情给闹大了,他这不是上赶子拿自己献祭嘛!皇上又怎么可能会放着这种大好的机会不用。给我卖面子?我这面子能值几个钱?”
“白日里皇上将此事上升到动摇军心的地步,摆明了就是要杀鸡儆猴。如今立了威不说,还喝住了风家军。哎呀!”风泽笑着搓了搓膝,调侃道“老姜,中计了吧!你这是上了小皇帝的当了!”
“啊?是这样啊!”姜省这才恍然大悟,“没想到……皇上是在这儿等着咱们呢。”
“也罢,也罢。”风泽摆摆手说,“这也算是件好事。再怎么说,以后也没人敢挑头闹事了不是。”
姜省在得知自己中计之后略有愤懑,真没想到会被一个小屁孩儿玩弄于股掌之间,那人撇了撇嘴又问,“那非繁的事,咱们该如何向老凌交代呀?”
“这有什么的。”风泽无所谓的说,“老凌让非繁从军不就是为了出来历练的吗?正所谓,玉不琢不成器。他若真想成器,必定要经历一番苦难雕琢。一点儿苦都吃不得,还谈什么建功立业。”
“成器。”姜省点头,自顾自的念,忽然又说,“欸!你一说到成器,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。”
“什么事?”风泽问。
姜省紧忙说,“就林将与身边的那个近侍,叫蒙素那个,我看他就是个上根大器。力大无穷,是个难得的练武奇才,白日里他同我对打,我竟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“蒙素。”风泽颔首轻声念了一句,若有所思道“林将与的那些义军我也都见过了,也有不少好苗子,不必风家军差。说实话,林将与的眼光比我好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大营中最偏僻的一处军帐中,姜省口中的上根大器正趴在床上。
此时只见其褪去了战袍,后背处皮开肉绽,伤痕累累,眼下小七正给他擦药。
“嘶――”也不知是哪一下擦重了,只见床上人登时便皱起眉来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小七一见,忙停下动作,又俯身在伤口处吹了吹。
蒙素扭头嚷,“没事,不用吹。”
对面,林将与坐在椅上,手执一卷兵书,长指翻页,口中还不忘调侃一句,“疼吧?”
“不疼。”蒙素嘴硬,只是话还不等说完,便又忍不住张着嘴“哎呦!”了一声。
“我的小祖宗啊!你轻点儿行不行呀?”
蒙素这边痛的龇牙咧嘴,小七举着药膏已是不知所措。
林将与无奈一笑,拿着兵书走上前来,一卷打在那人头上,嗔道“这回知道疼了。”
背上痛意未去,头上又添一捶。眼下蒙素真可谓是“腹背受敌”,抬手揉了揉头顶,一脸埋怨的嚷,“哎呀!公子,我都受伤了,你还打我。”
林将与抬手,接过小七手中的药膏,对其温声说,“这儿交给我,你去休息吧。”
小七闻言,点了点头,又转目看了蒙素一眼,见那人正对自己挥手,便起身离去。
转眼之间,帐内便只剩下了林将与和蒙素二人。
林将与接替小七为蒙素上药,药水点落伤口,又引得床上人一阵哀嚎。
瞧着蒙素疼得左右扭身,林将与叹了口气,说,“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不要意气用事,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?”
“我就是受不了这窝囊气。”蒙素面上有些许的落寞,低声道“同样是随军出征,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