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贼的身上。
等到皇上一死,行刺之人再化身成为救驾未成之人,顺理成章的拥美名登基,这种天上掉馅饼的美事,仅是让人想想,做梦都会笑醒呢。
“这是闹得哪一出呀?”秉柊想通后,吃惊不已,“帝王谋术?试探臣子忠心吗?”
“……”身下追风前后错步,马上林将与却陷入了沉默。
他在心中暗忖不提旁人,就说自己,眼下这样大张旗鼓的率兵前来,若真是动起手来,恐怕就连风家军都招架不住。说是来救驾的,又有谁会相信呢。
还有就是,现如今林将与有兵的事是一个秘密,得藏着。若是今夜自己倾兵入梦萦,不就等同于昭告了天下,相国私立武装,果然与十年前一样是要造反嘛。
这样说来,今夜只要自己进了梦萦,救驾也好,行刺也罢,总之是逃不掉谋反的罪名了。而这一切,或许才是放出消息的人的真正意图。
可是,按道理说,如今放出这种消息来,应该是言浔同言沐清共同商定的结果。
她这分明是在害自己。
不!她怎么可能会害自己。
垂眸间摇了摇头,林将与觉得是自己想多了,却又不知为何,心里莫名觉得这件事是冲着自己来的。毕竟一切都来的太巧了,为什么荊珥宴才刚结束,言浔就闹这么一出。
在天下大宴之上,自己为她揽下了所有的骂名。断袖之事如今八方列国已是尽人皆知,现在谁不知道自己在意小皇帝,可就是因为这份在意,完全暴露了自己的软肋。
林将与心有千头万绪,却并未直接宣之于口,转而含糊其辞的扔下一句,“怕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
“管他呢,反正我们又没入城,大可安安心心的全身而退。至于他们这酒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,也与我们无关。”秉柊没有太多的顾虑,就像他说的那般,反正又没入城,好的坏的都与他们不相干。
随后转目看向林将与,秉柊又说,“公子,咱们回吧。”
与之对视,林将与垂头舒了口气,继而动身自顾自的勒马回缰,道“打道回府。”
――
入夜时分,万寿寺。
周五常携一众人马赶来救驾,见不远处寺门前竟无一盏灯火。
佛门古刹,本就是清寂无音之地,此时于暗夜之中,寺庙门前黑漆一片,更是静的瘆人。
周五常一见暗道不妙,登时警觉,忙下马拔刀。
“大人,”身后有护卫紧随,低语道“这儿怎么这么安静?难不成是我们救驾来迟了?”
手中长刀骤然收紧,周五常一脸警惕的环顾四周,“迟没迟先进去看看再说。”
“是。”护卫得令,回身招手示意身后人跟上。
夜色中,一行人等悄声走近,推门入寺。
周五常屏住呼吸,向前探着步子,转眼间以来至院中央。此时除了身后护卫的脚步声外,再无一声。
周五常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有所放松,松刀站直了身。
可就要此时,猛然间风声乍涌,骤起狂澜。只一刹那,听刀剑之音敛起阵阵肃杀,携着夜风呼啸而来。
“啊!”周五常大呼一声,根本来不及多说半个字便被人压制在了地上。紧接着,哀嚎遍地,无数惨叫声接连响起。
不多时,刀声忽止,院内再次重归平静。
周五常还被人压着身,趴在地上,手中长刀早已滚落的不知去向。
此时他的侧脸紧紧贴着地面,四五十岁的人被这样按着总归有些不好受,周五常登时暴怒,大喝道“来者何人?报上名来!你可知行刺天子,此等滔天大罪,是要被诛九族的!”
此话一出,周遭静了一瞬,紧接着听见“哼!”的一声,是有人在头顶冷笑。
“既然周上卿也知道行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