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斜躺的吴成书。此时只见其单手撑头,另一只手搭在鼓面上正神色惬意的望着自己。
厅中人也是一笑,继而徐步朝前走去。
与此同时,吴成书也弃鼓起身,松松垮垮的衣衫微微向前便揽起风尘,让人瞧着总有些仙风道骨的洒脱飘散。
二人于池边一处小几前相对落座。
“相国大驾光临,可吓跑了这里所有的姑娘。”一见来人,吴成书便率先开口,语气颇有埋怨之意。
对方闻言,并未着急回答只径自提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,复又打趣的开口道“难不成就没有一个不怕死的?”
此言一出,吴成书当即颔首嗤笑起来,接过酒壶也斟了一杯酒。
“皇上可都下了圣旨,谁又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。现如今北祁女子对相国都是能避则避,敬而远之。”徐徐开口,一言终了,吴成书端起酒卮,杯口抵在唇边却并未饮下,只看着林将与勾起唇角,眉间是一片别有深味的笑意,继而开口道“不过,虽说女子都对你避之不及,但……其他人可都是蠢蠢欲动呢!”
林将与酒以入喉,顷刻咽下。复又自顾自拿起竹筷抵在碗托上,一抬眸,俊颜平静,反问道“其他人?”
林将与的反问正中其下怀,吴成书当即身子向前一倾,眼角却瞥向一旁。“皇上的圣旨里可只说了女子,并未提及男子……”话说到一半还别有深意的顿了顿,复又道“方才,你还未到,便有几个兔儿爷找上我,说……像相国这般的人间尤物,甭说女子,就连男子都……”
“一派胡言。”林将与本欲夹菜,可一听到吴成书的口中的淫荡之言,当即眸色一凛,低喝一声。手中竹筷也自菜上移开,落入卮中点了些清酒,复又向前一挥,三两点酒水直直的朝着吴成书脸上冲去。
被水气逼得身子向后一退,吴成书广袖一挥擦去颊上酒渍,登时笑的喘不过气来。
林将与则沉着脸,冰颜未动,只兀自饮酒。
笑够了,吴成书再次靠在几上,面色终是回归了正经,“好了!好了!我不拿你打趣了,言归正传,我可听说,这几日你被金家人缠的不轻。”
闻言,手中动作一顿,林将与放下酒卮,鼻息间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