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一滞,看向荀雪儿等人,她们也都点点头,然后说雪大了,怕冻到徐文,还是去寨子里躲一躲好些。
“好吧,那,那又要麻烦秀姑娘了。”徐清倒是多礼起来,恭敬地拱手拜谢。
秀秀把银包一扔,嫌弃道“哼,谁要你的臭钱!”说完,就一蹦一蹦掺着那老头前面不再说话。
最后一趟船来了,杨成说其他人都沿河北上了,可以走了。于是秀秀不声不响把船拉进一个隐蔽的拗口,拿水浸泡起来,又盖上枝叶干草。
做完这些,也就自顾自走路上去了。
徐清跟着,却没有马车,只有好不容易弄过来的三匹马,于是小月和黄诗梅骑一匹,荀雪儿抱着徐文不好骑马,得要和徐清共乘,还剩下徐琪一人一马,其他人都是不行。
雪花密如晨雾一般,能见度很低,徐清不由得跟的紧了。
秀秀很能嚼槟榔,分钟就能嚼完一个,过个十分钟又嚼。可她嚼起来,没有其他人,那种狰狞之感,反而是一种痞痞的美感,潇洒女孩。
不到半个时辰,一土糊起来的矮墙出现在众人眼里,秀秀掸掸身上的雪,介绍到“这是我们村儿,叫螺头村,我们族叫螺族。”
“螺族?”徐清低声问道,他在心里搜索后世的兄弟民族,硬是想不起有类似名称的,于是心觉螺族在千多年历史中融合进了别的民族吧?
后来,徐清在地方志里找到了关于螺族的记载,螺族的螺应该写作蠃,摘见《国语·吴语》,其民必移就蒲蠃于云梦之滨。
蠃族为夏时大族,后与夏王族对立而被灭,仅存留一部分分支,逃亡中改名螺族,其下族人改姓为珞。
“对啊,田螺的螺,我叫珞秀秀!老布就叫珞布。”
徐清此时还不晓得螺族故事,他听了这话脑中一亮,笑着道“从前,有个穷书生,下田整地,见到一只大田螺,于是想着,不如带回家做饭……待这天书生提前回家,却见田螺姑娘和隔壁老王在床上……”
徐清一开始是想讲田螺姑娘的,可风太大了,对,就怪风太大了,讲着讲着就走了调。
听客当然不干了,后面那些家丁护卫还好,只是面露失望,三女,加上珞秀秀那就不客气了,什么难听的都骂得出。
徐清只好改口道“好吧好吧,穷书生回到家里后,田螺姑娘还不知道,书生看见她忙着忙那,不由感动,加上田螺姑娘长得漂亮,书生便不由自主的爱上了她……两个人便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……”
“哇……”几女心思不复杂,特别是在徐清面前,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,就把她们说的心花怒放。
“没想到嘛,你居然还会讲故事,我看几位姐姐就是被你这张破嘴征服的吧?”
徐清大笑,深有意味地道“哈哈哈,也有,也有……”
说话间,土墙已经到了面前,竟是一座寨子,上书“螺头”。
寨里,都是一排排的土房子,难见有什么砖石房。古代的兄弟民族还不是那么“兄弟”,几乎处处受打压,故而一般比较穷困,要么就如突厥那种,能和中原抗衡。
“秀秀,回来啦?”走至一座难见的砖瓦房里头,一个壮士汉子跳了出来,看着秀秀满是笑容。秀秀唤了一句,表哥,指着徐清等人道“有客人来了。”
“客人?”那汉子扫了徐清等人一眼,见是外族人,不由眉头一皱,问珞秀秀道“他们是什么人?”
“他们是过路的,雪太大了,我把他们请了回来。”秀秀笑着把徐清几人迎进,又告诉杨成栓马在哪里。
徐清对那个汉子拜了一拜道“在下徐清,过路客商,回乡办事,路过宝地,借宿一日,待雪晴日,便启辰走。”
“哼,汉人就是规矩多,说话都不能好好说,非得四个字四个字书名。”汉子嘟囔着,秀秀却急着说“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