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里偷懒,伯伯能顺手拈来的东西,她得翻书翻半天,还学伯伯偷懒,真是傻。
可是好气啊,伯伯比她还懒,凭啥瞧不起她,哼!
天过去,柳讼夏长进许多,而那两个金丹修士,搜遍全城,也终于放弃,往下一个目的地赶。
柳讼夏终于解禁,身材消瘦,只觉得一场考试把她的精气神都去,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考完试,柳讼夏又生龙活虎了,兴致勃勃的收拾东西,就要到外面浪一浪。
“伯伯,我去采药,今晚我把范鸿华带回来吧,免得真死了。”
云竹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,“赶紧滚,我不想和蠢货说话。”
哼!全世界就你最聪明。
柳讼夏哼了一声,抓药就往山里跑。
范鸿华每日翘首以盼,可都盼不来他想见的人,他甚至拖病体到洞穴外张望次,都没看见那个穿着红衣的少女。
可能是,家里不愿意惹上麻烦吧,或许他再也见不到她。
范鸿华苦笑,靠在角落里,药已经没了,可他突然便不想接受无药可医的现实。
他想好起来,不论付出多大代价,这个仇他必定要报。
待日后他结丹,他便去苍洲魔渊,替她寻心法。
范鸿华撑身子爬到洞外,往山下看眼,失望的转身。
“范公子!”
范鸿华惊喜的转身,引得心肺震动,不停的咳嗽。
柳讼夏跑过来给他顺气,“范公子,你怎么走出来了?好多?”
“没有,出来透透气。”
“你的仇人走,你可要去城里?”
范鸿华微微一顿,“好,多谢柳姑娘。”
柳讼夏笑笑,眼里闪着精光,“不必谢,把你救也好问你要钱,要不然你真的死了,咱们家的药可就白废。”
“柳姑娘说的是,我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把范鸿华扶进去,煎上药,看下装金疮药的空瓶子,柳讼夏解开他身上的纱布,停两天药,又开始有腐肉。
“对不起啊。”柳讼夏自责的给他换药,“都怪我太笨,功课做不好,一直没能给你送药。”
范鸿华按住纱布的一头,“柳姑娘不必自责,左右我这条命也是你救的,更何况柳姑娘不是来了吗?功课要紧。”
只要你来就好了,不拘早晚。
换好药,柳讼夏不等药煎好,“范公子,我还要去采药,你自己看啊。”
“好。”
晚上,柳讼夏扶着范鸿华抄小路回去,见人便躲开,月上柳树梢才回到家里,偷偷摸摸的从后院回来。
“伯伯,我回来啦!”
范鸿华看这个小院,平平无奇,放着个药架子,上面没有药材。
屋里点着灯,走出来一个穿月白色长袍的俊雅男修,手上拿着一卷书,在月色下看起来性格温和。
开光期,实力必定比他强,他感觉到了一股比那两个金丹期还强的气势。
这应当便是柳姑娘的伯伯,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年轻,想必是早早便筑基了,才能保持这样的年轻面貌。
“见过柳伯父。”
“范道友与在下修为相当,这声伯父在下还真的当不起,叫我柳大夫吧。”
范鸿华跟听不见一样,又重复一遍。
他一进门便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威压,柳伯父似乎对他很是不喜。
想也知道,估计是气他让柳姑娘带来了危险,也是他的错。
云竹姿势微变,抱臂站在房门,“去医馆。”
不改口又怎么样?这声伯父我也就受了,有便宜不占白不占。
三人来到医馆,柳讼夏推出来一张软榻,云竹心里冷哼,要软榻?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