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佐桓听了,心揪的更痛,紧紧攥着伊汘胧的手,眉宇颦成一团。抬眸扫了下阴潮破旧的屋子,忍不住重叹了一声。他不敢想象,这两个多月她是怎么熬过来的。倘若自己晚来一步,只怕真要天人永隔了,想想都让他后怕不已。
“兰贵妃人呢?”说着,赵佐桓唳眸微抬,看向外面跪着的一群奴才。
严嬷嬷胆战心惊道“禀陛下,兰贵妃和辛嫔去了太后宫中,说是,说是~”
“说是什么?”
“说是娘娘与人私通,去向太后请旨,准备处死娘娘!”
赵佐桓闻言,阴唳的脸庞浮现一抹假笑。兰贵妃居然越过自己,去像太后请旨,足见其阴毒心思,“她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弄死悯嫔?朕倒要瞧瞧她们玩什么花样。”
少顷——
纳兰梓若跟辛嫔一左一右的拥簇着太后走了进来。只见太后满脸阴霜,脸上写满了怒意。想来,两人已经往伊汘胧身上泼足了脏水。
“太后,伊庶人虽然已经不是陛下的妃嫔,但毕竟侍奉过陛下。眼下居然与人私通,都已经珠胎暗结了。这若传出去,不但陛下颜面扫地,就连整个皇家的颜面都要跟着抹黑。”纳兰梓若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,每说一遍,都惹得太后一阵心烦。
“是啊,伊庶人有孕,是真真抵赖不得了。而且太医已经确诊过了,孕期尚不满一月。而伊庶人被废为舂奴,已经两月有余,必然不可能是陛下的龙嗣。”
“够了,不要再说了,倘若悯嫔当真与人私通,立即处死。后宫绝不容留这种水性杨花,不守妇道的女子。”太后铁青着脸,凤目中烧着两团怒火。
纳兰梓若跟辛嫔偷偷相视一笑,眼神中流漏出浓浓的快意,“伊庶人已经被臣妾扣在屋中,太后若不信,大可在问问刘太医,看臣妾说的可有半句虚言。”
说着话,一众人已经来到了屋子门口。只见屋门紧闭,几个太监和刘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门外,个个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。
见状,纳兰梓若秀眉一蹙,唳声道“让你们看守伊庶人,怎么通通跑到屋子外面了?”
几个太监噤若寒蝉,没一人敢回话,个个撅着腚,恨不能将头磕进地底下。
太后沉着脸,凤目扫了一眼刘太医,怒声道“兰贵妃说的可是实情?悯嫔可是当真有孕了?”
刘太医勾着头,诺声道“回太后,是的。”
太后心一颤,重重的倒吸一口气。其实她心里对悯嫔的印象不错,悯嫔虽性子不太柔婉,但却是个大度且无私的女子,尤其是通过赈灾一事,更是觉得悯嫔与众不同。却想不到她居然是个如此耐不住寂寞的荡娃。
“有孕多久了?”
“回太后,看脉相,应是一月左右!”
太后闻言,凤目一闭,心里堵的格外难受,沉默几秒,冷道“传哀家懿旨,赐伊庶人自缢!”
眼见太后终于吐了口,纳兰梓若跟辛嫔心里抑制不住的狂喜,小心翼翼道“太后,那陛下哪里?”
“此事不必惊动皇帝了,省的他听了震怒!”
“是,臣妾遵旨!”
太后亲下懿旨,纳兰梓若这下终于有持无恐了,狭长的眼眸几经骤缩,狞声道“来人,拿白绫过来,本宫要亲自送伊庶人上路。”
“是!”秋谷连忙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白绫递了过来。
“开门!”
“是!”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的将屋门缓缓推开,纳兰梓若手持白绫,笑得格外阴狠,“贱人,今日看你往哪飞?佛祖也救不了你……”
“咯吱吱——”门板彻底打开,纳兰梓若一只脚刚跨进门槛。里面冷不丁的传出赵佐桓冷嘲的声音,“不知道朕能不能救得了她?”
轰——
纳兰梓若脑子一炸,立时呆若木鸡。只见赵佐桓玉身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