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枚扎在我背上的弹片抽了出来。
借着身后探照灯的光芒,我可以清楚的看到,这弹片是中空的,尾翼状的末端还有红色的灯在闪耀。
他娘的!
心底暗骂一声后,我尽可能的将插在我身上和雪地摩托上的弹片拔掉,扔了下去,以防这玩意儿带有定位装置。
也就是在我中弹之后,那些追逐着我的工作人员稍稍放缓了速度。
他们对于麻药的效果我很自信,认定我绝对逃不掉。
此时,时间已经接近午夜,寒风呼啸中,我察觉到周围的地势有下降的趋势。
行驶了一段时间后,视野范围内可见的树木变得稀少。
我断定,现在我正行驶在一条河道上。
低温室的河面冻结在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,乍一看上去确实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,但有一点不可忽视。
那就是树木不可能生长在河里,而我现在所行驶的地方,根本看不到任何植物。
如今我所在的地方应当是属于俄罗斯的边境,这里有无数条河流连同北冰洋,我一路疾驰来到一条已经冻结的河道上,也不是不可能。
或许
猛地,我脑海中灵光一闪,但就在我纠结这个方法是否可行的时候,身后一直维持的公司,那些人忽然加快了速度。
该死,这群狗娘养的就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!
顿时我一咬牙,将车停了下来,然后飞快的刨开脚下的积雪。
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,要么继续跑,等到雪地摩托没油,或者麻药后劲上来的时候,被他们抓获。
要么,我就只能试试走水路了!
三两下我就触摸到坚硬的冰面,但就如我所料的那般,能够承受雪地摩托行驶的冰面,不是一般的厚。
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下,想要将冰面凿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我攥紧了被冻的有些僵硬的指关节,看来,又得再受一些苦了。
不远处,公司那些人距离我越来越近,初步估测,我只有剩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,时间不等人。
深吸一口气后,我便闭上眼,拼尽了全身的力气,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冰面上。
嘭!嘭嘭!
接连十几拳下去,伴随着钻心的疼痛,我能听到一些,清脆的响声。
只是,我有些分不清,这是冰面碎裂还是我骨裂的声音。
咔!
突然,拳下一空,打通了!
我心中顿时一喜,睁眼便看到眼前血迹斑斑的冰面上,多了个直径三十厘米左右的空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