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晟挨着叶雨潇坐了,把手递了过去。
叶雨潇诊过脉,确定他安全无恙。其实仔细想想,天气又不冷,连她淋了雨都没感冒,他这种身体素质怎么可能生病?所以,他刚才瑟瑟发抖是怎么回事?
叶雨潇琢磨了一下,冲他一挑眉头“装可怜?博同情?”
这就被看穿了?欧阳晟赶忙找补“是做给别人看的。我为了跟你复婚,不惜冒着大雨,在巷口苦等。你深受感动,从而开始转变对我的态度——这样就顺理成章了。”
瞧这逻辑,毫无毛病,他不去当编剧写剧本,真是浪费了,而且演技也是杠杠的。叶雨潇拿脚尖踢了他一脚“你继续演,回头我给你雕个小金人。”
为什么是小金人?有何寓意?欧阳晟暗自思索。
叶雨潇站起身来“我得去信阳侯府了,你也回去吧。”
“那你先走,我在后面追着去。”欧阳晟紧跟着也起了身。
“你要追着我到信阳侯府去?”戏是不是有点过了?叶雨潇惊讶了,“这不太好吧?”
“我觉得好得很。”欧阳晟悠悠地道,“我现在是闲人一个,不跟着你跑,还能做什么?”
“行吧,你高兴就好。”叶雨潇耸了耸肩,先一步出了门。
门外大雨依旧,她带着小纂登上马车,出了巷子。不多时,车后当真缀了一辆马车,正是颍川侯府的车驾,引得小纂连连感叹,把欧阳晟夸了一路。
一时到了信阳侯府,门前早有丫鬟恭候。马车门尚未打开,信阳侯府的丫鬟们便举着伞迎了上来,一叠声地给叶雨潇请安问好。
下人的态度,便是胡氏的态度,叶雨潇不禁啧啧称奇。这大概是憋着什么坏呢,不然怎会对她热情如斯?
信阳侯府的丫鬟们簇拥着叶雨潇,正要朝门内去,忽然又有一辆马车驶来,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大门口。
马车门打开,一名小厮率先跳下撑伞,紧接着,是宽袍大袖的欧阳晟一跃而下,轻巧地落在了伞下。
颍川侯?他怎么跟着宁惠夫人一起来了?信阳侯府的丫鬟们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
欧阳晟驻足看去,颇为不满“你们愣着做什么?风这样大,把雨吹到宁惠夫人身上怎么办?”
丫鬟们这才回神,忙手慌脚地引叶雨潇进门,打发人进去通报。
枕霞苑里,信阳侯与胡氏站在廊下,目光向着院门。
胡氏揉着帕子,有些着急“潇潇怎地还不来?她是不是不来了?”
信阳侯很是不满“你先前少得罪她几回,她自然会来。”
胡氏满脸委屈“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她?我从来都是为她着想。”
信阳侯扯了扯嘴角,没作声。
胡氏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,开始拿帕子拭眼角“我就知道,继母难为,怎么做都是错……”
信阳侯很不耐烦她这副样子,但他跟个面团儿似的过了这么多年,早已忘了怎么发脾气,只是扭过头,沉默着不看她了。
夫妻俩一个假哭,一个一言不发,气氛正凝结,忽有小丫鬟撑着伞,匆匆进了院门。
胡氏马上放下了帕子“是大小姐回来了?”
小丫鬟点着头,快步走近“大小姐回来了,颍川侯也来了。”
“颍川侯?”胡氏一愣,皱起了眉头,“他来做什么?”
廊下拐角处,有个矮胖的年轻男子探头,胡氏瞥了他一眼,对信阳侯道“侯爷,来者是客,颍川侯既然登了门,咱们也不好把他轰出去。要不您请他到外书房坐坐,我来与潇潇唠唠家常?”
按说男客请到外书房,挺合规矩,但信阳侯担心胡氏会欺负叶雨潇,不肯走“颍川侯不算外人,一并请进来吧。”
胡氏又朝拐角处瞥了一眼,道“他怎么不算是外人了?他都跟潇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