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绩拿出数十个纳戒,里面装了各种各样的鱼苗,大小都有,搞的三个道人没法子,也只好陪着他胡闹。
在这种陌生的地方,他们是真不敢逆了这杀胚。
一斩时数十名道人靠仙阵都拿捏不住他,现在这杀胚二斩了,还能怎么搞?
反正是坚决不能动粗,这是原则!
“你还站在这里做甚?自己去水里,把每个鱼群的活动范围,轨迹,天敌,食物来源,給我整理出一份报告出来,一月后我要看到它!”
李绩转身对肥宅喝道。
肥宅欲哭无泪,“上真,我,我,我不识字!”
李绩很惊讶,“你都半仙层次了?竟然还不识字?只靠本能行事?识字对你这样境界的来说很难么?
不识字就画图!把活动规律,生活习性給老子画出来!
天天的給老子惹麻烦,下次你惹个仙人出来,难不成也得老子給你擦屁-股?”
又看向冢留几个,“这些家伙,太粗弊!小地方出来的,没见过什么世面,几位道友莫怪!
依我看,你们来这里辛辛苦苦,打打杀杀的,就还不如举办个学馆,教太古兽们识字懂礼,也是件大功德呢!”
几名道人无奈之下,只好陪他当渔夫,恩,更像是养鱼溏的。
三德道人感觉敏锐,就问,“李道友,我察这里环境,似乎隐隐约约有莫名残留,对生命形式不利,好像于瘟疫有关,这是……”
李绩轻描淡写,“你的感觉不错,这里原来是个相柳氏的地盘,修了数十万年的瘟疫道,还立了个碑!
不过碑我毁了,相柳也杀了,但这瘟疫残留却是不好尽除,我思来想去,单靠道境来去除需要太多时间,就不如放些生命进去,有它们的存在,想来要快些!”
冢留点点头,“道友此言大善,生命是最顽强的,以此驱除瘟疫,正合我大道真意!”
李绩呵呵一笑,“你们来都是有目的的,老李和你们一样!不就是先天道德么,老李我也想合啊!你们觉得如何?”
三个道人齐齐吸气,这人的嘴巴真是什么都敢说,这种涉及天道最隐密的大事怎么就能随便说出口呢?真是一点也不含蓄!
藏在心里,想在脑中,却不说透,只凭意会,不好言传,这才是道门中人的竞争方式,哪有这么直白的?
你合道德?比老母-猪上树都难!天天的不是搅屎就是杀人灭兽,走到哪里就祸害到哪里,以为凭借給一个海子注入生命就是道德?
真正是肤浅至极!
心里是这么想的,不过话可不能这么说,
“壮哉此举!大哉斯言!道友好生之德,仁慈之义,已经超越了种族的限制,实乃我人类的骄傲,我想鸿茅大道有鉴于此,也一定会为之道动的吧!”
三个道人在一旁給李绩大灌迷魂汤,李绩也坦然受之,仿佛浑没觉察其中的真意。
至于肥宅,双方谁也没再提起,仿佛就不存在这个东西一样,都是明白人,不做无聊事,为区区一头肥遗闹生分,完全没意义。
都是做大事的人!
李绩洒鱼苗,原可不必如此煞费周章的,也就是动念之间的事,但他是个奇怪的,偏偏就不喜欢大修那套云淡风轻,挥挥手就能完成的潇洒,而是如真正凡人一般的亲力亲为,
这是每个人对生活的不同态度,原也无可厚非,但冢留三名道人可就有些憋屈,修行所为何来?不就是追求那一种潇洒自如么?这么喜欢养鱼,你当初修个什么仙?
也是个吃饱了撑的!
数日后,客串了一次渔夫的三个外景天道人悻悻离开,一段沉默的飞行后,三德道人心怀隐忧道:
“师兄,那李乌鸦说他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