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!将军,京师有紧急公文送到!”
陈忱正准备起身扶孙坚起身,传令兵进来禀报道。
“快快拿来!”
朱儁伸手扶起孙坚,吩咐了传令兵一句,既然有紧急公务,那只有先忙完公事再说了。
结果传令兵递过来的绢帛,卢植缓缓打开,轻声念道“兹有北中郎将卢植,怠慢军机……着令董卓以替其任,克日扫平张角,靖安天下。”
朱儁看了几眼,手便哆嗦着。
他惊骇无比的转头看了看陈忱,陈忱正在低头喝水,没有看到他眼里的骇然。
“这个陈忱,当真能看破天机?”
朱儁收起惊骇,正准备卷起绢帛文书,孙坚在他旁边,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,急忙问道“将军,究竟何事耶?”
“文台,你自己看吧!”
朱儁随手将文书递给孙坚道。
孙坚疑惑的接过文书,打开看了起来,文书上只是说了北中郎将卢植怠慢军机一事,而且已经被捉拿回京都洛阳。
“将军虽与卢植是好友,也不至于如此震惊才对,不好……”
孙坚马上反应过来,刚才陈忱还说这些时日就有卢植准信,这话音刚落,京师的公文就到了。
“难道先生早知道卢植有此一劫?”
孙坚心里更是惶恐不安起来。
他才刚说过自己和策儿因石而死……
“是老夫不对,不该不信先生之言,还请先生指点,子干之事,究竟结果如何?”
朱儁有些颤抖着拱手问道。
“将军不可如此,晚辈万万当不起!”
陈忱见朱儁给他行礼,急忙避开道“卢中郎名著海内,学为儒宗,士之楷模,国之桢干也,只是有此牢狱之灾,有惊无险,待黄巾平定之日,有将军和皇甫将军相救,必然官至尚书。”
“那就好!那就好!”
朱儁拍着胸部,差点心脏病都犯了。
“先生,那文台之事…还请先生指点!”
孙坚说着,又要下跪,陈忱急忙走过去扶起他,轻声叹息道“篡改天机……哎!罢了,罢了!文台兄乃世之英雄,吾便折寿数年倒也值得了。”
其实他哪里折寿数年,也就是吹吹牛皮搏个孙坚的好感罢了,他才不信这些卵事,人啊,该死就死,该不死的,你再怎么作,不也混得好好的?
就如同曹操,那么多人恨不得整死他,人家不是当着丞相,挟天子以令诸侯?手里有兵,裤里有粮,怕个锤子!
“坚多谢先生指点之恩,必不敢忘!”
孙坚深深鞠躬致谢。
陈忱扶着他手臂,心里大笑“瘸了,瘸了,忽悠瘸了。”
脸上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,深不可测的说道“京师之石不可贪,埋骨岘山尸未寒,子报父仇入荆湘,丹徒山上遭厮难。”
陈忱一通胡扯,还故作深沉编了个顺口溜,听得孙坚朱儁都心里颤抖,这他妈连死在哪点都给你定好了……
就差给你定好时间,调好闹钟了。
孙坚还想再问,究竟啥子石头,陈忱急忙打住,深沉道“再多,吾亦不敢言!”
“文台,可以了!”
朱儁也不敢再听了,有些心惊肉跳。
陈忱倒是不觉得,不就是编故事,整个打油诗么,好歹也是文科的畜生,能把坚哥给忽悠瘸了,历史上老子也是第一人了吧。
他没想到的是,孙坚最后还是死在了岘山,即便有他提醒,历史的车轮不是那么好拨动的。
而孙坚临死之前,才明白陈忱说的石头究竟是个啥子东西,并留下遗言,让孙策投奔了陈忱,这是后话…
朱儁等孙坚平息了一下心情,这才开始讨论颍川战场的事情,他在南阳呆了个把来月,对这边的事情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