绥宁街道上,一支十人队伍在巡逻,他们身穿青色甲胄,手拿长矛,神情冰冷,步履整齐,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肃杀之意,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士卒。
队伍所过之处,人们自觉避让,不敢有丝毫阻滞冒犯。
这时,一个行人疑惑问道“奇怪,巡逻队怎么到镇南来了?他们不是一向在镇北巡查吗?”
旁边一个人说道“嘿,兄弟你是不是很久没出门了?刚才那支队伍可不是镇北巡逻队,而是新来绥宁的边军。半个月前,一支千人边军护送医盟与武院的人来绥宁,顺便接手了绥宁的防务。自从他们来了以后,整个绥宁的治安也好了许多,以往一些流氓混混恶霸,只要闹事的统统给关大牢去了。”
那行人不解地说道“医盟的人需要军队护送我能理解,为什么武院的人也要军队护送,他们不是高手吗?对付路上一些宵小之徒绰绰有余啊!”
旁边一个卖皮毛的小贩突然插口说道“他们是高手不错,但高手架不住人多啊!当初他们是护送医盟的人前来绥宁的,可半路被西蛮大军给围住了,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,却是个个受伤不轻。若是没有边军护送,只怕还没到绥宁,他们的所有人已经被路上的强盗流寇截杀,全部死伤殆尽了。”
那行人惊讶地问道“这年头的强盗流寇如此胆大吗?居然敢截杀医盟与武院的人?”
“时局混乱,到处是不服朝廷管治的一股股强盗流寇,那些贼人当中什么人没有?截杀医盟与武院的人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小贩撇撇嘴说道“只要医盟的人在云夏境内出现严重伤亡,医盟总部定然对云夏朝廷不满,说不定会断掉对云夏各方面的援助。武院更不用说了,那些强盗流寇杀了武院的人,不仅能抢夺他们手中预留给武会冠军的大批丰厚奖励,还能表达对云夏境内豪族世家垄断武院的不满。只要医盟与武院的人出事,定然会严重打击云夏朝廷的威信,动摇云夏的根基。”
正在这时,几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人出现在远方街头,那一支边军小队见了他们,不禁停下脚步,向对方齐齐抱拳行李,并主动避让。几个白袍人身后跟着十几个服饰各异的武者,他们在白袍人身后亦步亦趋,似乎在保护对方。
那行人见到此景,向小贩问道“那些是医盟的人?”
小贩向那些白袍人投向尊敬的目光,点点说道“当然,他们都是医盟的高级医师,否则那凶神恶煞的兵蛮子怎么会对他们如此恭敬。看到那些人没有,那是武院与几个宗门的高手,专门保护医师的人。”
那个行人问道“武院的人来招生,顺便保护医盟的人我理解。可怎么还有宗门的高手来绥宁?他们真要招收弟子,完全可以其他地方啊,小小的绥宁,即便藏龙卧虎,可又有多少苗子?”
“嗨,谁知道呢?”小贩摇摇头收回目光,开始吆喝起来“上好的皮毛!狐皮!狼皮!羊皮!老虎皮!大家都过来看看啊,一钰一货,走过路过,千万别错过!”
……
卖毛皮的摊档不远是一间酒楼,酒楼名为醉不归。
醉不归,已在绥宁开了三年,一直生意兴隆,门庭若市。
今日它一楼与二楼已经坐满了人,三楼则被十几个自称行商的彪形大汉包下。此时那十几个彪形大汉正坐在靠大街的两张空桌子周围,一个个彼此相望,沉默无语。
三楼楼梯还守着两个大汉,他们手提大砍刀,杀气腾腾地站在那里,将一个个想要上楼的酒客吓回去。酒楼的小儿颇为懂事,干脆在上三楼的楼梯侧壁临时钉了一块木牌,上面写着三楼已满,余客止步。
钉完木牌之后,他向楼梯上的两个大汉一笑,又匆匆忙忙地做事去了。
不久,一个富商打扮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二楼,径直往三楼走去。
旁边忙碌的店小二见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