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。
床上躺了一个形容枯槁,满脸憔悴的女人。
她披头散发,约莫二十三四岁左右,瘦弱不堪,时不时咳一下,正温柔地摸着陈仪的小脑袋,眸子里尽是怜爱。
见张腾进来,女人一脸惊讶,陈仪对她说道“娘……就是这个好心的哥哥送我们回来的,他还教训了那个坏二叔,给我们买药买吃的。”
“哦……原来如此,小兄弟……哦不……恩公……妾身在此谢过恩公了。咳咳……”女人听了对张腾无比感激,挣扎着,便要起床,给张腾行礼道谢。
张腾快步上前,按住她的肩膀,说道“举手之劳罢了,陈夫人不必如此,你有病在身,应当好好休养,不宜多动。”
不过,在他手指触碰陈夫人肩膀的一瞬间,张腾眉头一皱,脸色微微变化。
当然,由于室内光线太暗,柳氏并没注意到他的神情。
“也罢……那妾身失礼了……小仪……去给……给恩公拿一张凳子,倒一杯水。”陈夫人吩咐女儿道。陈仪乖巧地点点头,听话地小跑出去,给张腾去拿凳子了。
这时张腾开口道“陈夫人,你是习武之人,而且这病有些时日了吧?”
陈夫人点点头,说“难道……恩公还懂医术?是的……如恩公所言……妾身的确有习武……且这病早……早在陈村未遭虎患之前已经染上。不知……不知恩公为何……有此一问?”
张腾说道“那便是了。我的确懂些医术,夫人若信我,能否让陈礼他们二人先别进来,让我帮你诊治一番?”
陈夫人说道“恩公……能施以援手……救济……我们陈氏一家,可见宅心仁厚,妾身自然……是信恩公的。恩公要……如何诊治,妾身……妾身莫不……莫不听从!”
于是,她就依张腾的话,让陈礼兄妹呆在外面,没有她的吩咐,无论如何都不准进来。
张腾取出火折子,拿来火油,将房间里油灯,加油后点亮。之后他又找了一个带盖小木桶,来到了陈夫人床前,将腰间的匕首拔出,侧身坐在床沿。
张腾对陈夫人道“烦请夫人除去身上衣物,好让我做医治。”
“啊?”
陈夫人闻言吃了一惊,见他一脸认真,双目清澄,并无邪色,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想差了。
于是,她苍白的脸上刹那涌起一抹病态的潮红。
嗯地一声,她依言将身上的衣物脱下,却是扭过头去,眼睛不敢看张腾。
张腾扫了一眼她的身子,不由暗暗点头。
这陈夫人,未病之前,只怕是个身材极好的美貌少妇。即便现在这般形容枯槁,依稀看见那优美体态轮廓。不过,现在张腾并没别的污秽念头,一心只想替她诊治。
严格来说,陈夫人患的不算是病,而是被噬灵蚴寄生了。而这“病”,也只能张腾能够诊治!
“陈夫人,得罪了!”
张腾一脸肃容,口里说着,右手白光闪耀,一掌拍在陈夫人的丹田处。只听到陈夫人一声呻吟,身体内随之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,一团活物自她的丹田往喉咙窜动,飞快地自她口里冲出。
那是一只血红色,长满触须,浑体红光的球状生物,模样恶心而恐怖。
张腾眼疾手快,一把抄起小木桶,一下子将它兜住,并连连挥动匕首,将它刺个撕烂。
“吱吱……”
即便如此,那生物还没死,犹自嘶鸣着,想要逃走。张腾将木桶盖子迅速盖上,不慌不忙地走出屋外,将木桶倒扣,浇上火油,添了一些早准备好的柴火,将之烧为灰烬。
做完一切之后,张腾并没离去。
他在陈礼家中草草吃了一顿饭后,又在陈礼家周围制造了一些陷阱机关,一直忙到天黑,方才席地而睡。
夜里,万籁俱寂。
柳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