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皇甫胤中毒,大内森严,却有人敢堂而皇之对天子下此狠手!”
她气得身子微颤,连杯中茶水溅出也不自知。
慕白看着甚少失控的她如今竟这般,心中五味杂陈,看着她被茶水烫红的虎口,慢慢伸出修长的手指,抽出了那杯茶水。
“我知你恼恨有人对他下手,但如今敌在暗你在明,事情还不明朗,想来是要从长计议。”慕白说道“十一也快回来了,到时候我会与宋幕说,将他安排入太医院。”
皇甫毓点了点头,随后听到窗外的幽幽琵琶曲,目光自窗外而去“对了,清商他,是你许他入了天香坊?”
“是,那时公主府人去楼空,他抱着一把琵琶而来,立于坊前,求我将他收入坊中。”慕白垂下眼,蒲扇般的睫于眼下落下重叠的影“他着实执着,我念他曾是你府中人,便留下了他,他也甚是出众,不过一年,便身负盛名,前月还有扬州刺史一掷万金邀他前往扬州,只为听一曲他的琵琶。”
“一曲万金,啧啧,哎当时竟未来得及听到他奏一曲,亏啰!”皇甫毓托着腮露出万分遗憾的表情,看得慕白冷笑一声“行啊,那以后我也让清商为你弹一曲,也不需万金,千金即可。”
“不了,不了。”皇甫毓摆了摆手,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“还是慕白公子的琴音甚对我心。”
慕白别过头不去看她那双流光溢彩的眼,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嗤一声“油嘴滑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