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下天平山时,已是小雨幕幕。她不由加快了步伐赶回客栈。青阳仪换了衣服,所幸未淋湿多少,也无生病迹象可循,要不然又得哥哥一番照顾。
夜半时分雨势渐大,声声频繁。打在檐上,与琉璃瓦相撞良久,又闻雷声,搅得青阳仪睡的颇不安稳。
第二日她眼下稍青些,精神头也欠佳,观之比以往更加懒散。收拾妥帖后,跟在哥哥身后亦步亦趋到玄英居,听来人解释。她心不在此,只想着如何将东西赠与,不巧今日精神恹恹,懒得开口,便移他日。
凭空消失,倒是奇巧。
青阳仪不与众人前往,留在原地,转身向店家小二。拱手一礼,问道,“请问昨日可有发现什么异常?”
线索到此中断了。
珩之从仙长屋内出来,掂量了自己的小荷包。碎纸片同羊毛究竟指向什么?还有那花——
如果要问,还得去问那赵思易。
珩之打定主意便往赵思易处去,他还惊魂未定。极为可怜的模样。珩之心中对他并非全然相信,却还是规规矩矩道了好,假意关怀两句便直入主题。
“不知赵兄你们三人中,可有人受伤呢?”
“赵兄昨日去寻钥匙,可寻到了?”
我提起那只似乎有奇怪东西的酒壶去寻仙长,道是书到用时方恨少,大抵就是这样的情景。
“仙长安好,可否向您询问该酒杯内壁这解醉仙解的是何药?功效、作用时辰又是如何?如何判断它何时起作用呢?”
我像个连珠炮弹般一溜问了许多,然后满是期待望着仙长等个回答,此刻倒是乖巧得笑了,抿着唇望他。(我也不知道仙长是不是干这个用的,乖巧.jpg)
仙长:里面是解醉仙,用来解玉薤香的毒性,喝了之后可以保持清醒不受玉薤香影响,不过量很少,只要不和就会随着玉薤香的气味昏睡过去。
我看不是没人受伤,是你压根儿不知道。
珩之心底默默一句,面色入常,想着香几上所见,接着问赵思易道:
“赵兄可知那香几上的花儿是谁拿来的?一直就放在那么?”
“你们三人昨日饮酒都说了什么呀?可有发生龃龉口角么?”
她心底对于赵思易的怀疑淡了些。虽然那种情况之下还有心找钥匙也是非常奇怪了。但他所言却无甚大的出入,便先放过。
钥匙……钥匙……
找起来可真不容易。心中暗念,环视屋内。上床翻找
【看床架子与房梁】
转身,我继续找关于住户的消息,观察炕床上的摆放。与先前一样,观察暗格有无,或是个人物品相关,再者便是奇形怪状的物什。
我在想,他们或许先前在干些什么哩。
“劳什子玩意儿。”
颦眉蹙頞,细细思忖半晌,不过自寻烦恼,干脆弃了那锁,直直走出了玄英居,慵凭阑干,托颐垂眼时瞥见赵思易为人所簇拥,是兴浓,仿一记莺鸣,明晃晃的下楼,凑至她身侧,却偏首去问旁的,诳语。
“你说谎,我刚去问了其他看客,有人看见他俩互相醉醺醺搂着出去了。”
青阳仪摸摸鼻子,转身踏入玄英居,借着日光,隐约瞧去。
八仙桌上的酒壶,她摇了摇,不知里面有无异常。
她没有头绪,终又回了屋内,去看那杂乱的八仙桌,到处翻翻捡捡上面的菜品器具,看还有没有什么物件。
或是异乡异客,再难有回忆里的味道,这一尝,倒尝得我身心舒畅。不该如此贪嘴的,我一边想,一边从行囊里抽出馕饼。四下张望满足咬下一口,满眼都是欢喜。
——真不错!
“英少争乾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