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劳烦鹤老先生了。”
“我们都是一个书院的人,何必如此见外。”
鹤老先生朝着教头们随意摆手,又上下打量着燕沁,眼神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。
燕沁还满脸茫然,就已经被武院的同僚们前呼后拥的去了单独的院子,除了十日里有两日要入盛京学习之外,其余八日他们都会住在郊外的武场,或是直接回府。
燕沁在盛京并无府邸,便就住在武场角落里一个僻静的小院子里,找了两个十二的小厮跟着。
燕沁住了不过三日,武场的教头就忍了她这个学生。
之后燕沁才知道,自己不仅是第一个入书院的女子,更是年纪最小入书院的学子。
只是两个破例让燕沁有些奇怪。
鹤老先生就算是手眼通天,和爹爹情谊十分浓厚,也不至于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,无论怎么想,她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。
又过了几日,鹤老先生又亲自来见她,仍见她一身红衣,不解:“你走到哪里都穿红衣吗?”
燕沁莞尔一笑:“曾与故人有约定,寻红衣,得见我。”
鹤老先生见她说起此事时,眼底像是缀满星辰,也跟着轻笑起来:“随你穿什么,这些日子在武院里好好学习,也不必到盛京里去学文,我亲自到这里来教你。”
“是。”燕沁点头。
之后的数月,鹤老先生都到这里来教导她,更将她当做是亲孙女那么对待。
久而久之,燕沁也将他当做了恩师对待。
还知道鹤老先生名叫鹤九冠,乃是鹤氏的家主,亲孙女还是皇帝的宠妃。
春去秋来,燕沁已经习惯了在武场的日子,从一开始男子们都时不时贴近她,想要一亲芳泽,而今却都被她打的根本不敢还手,只将她当做高岭之花看待。
她也乐的自在,眼看着秋日到来,她还想着回松林镇吃顿团圆饭。
却被鹤九冠拦了下来:“这些日子京郊的山匪陡然多了起来,承天府的人都来不及处置,你和几个同僚过去帮忙吧。”
“来得及回松林镇吗?”燕沁停下了收拾行李的动作。
“来不及的,快些去剿灭山匪,到时候我替你写一封书信,等到冬日叫你回去待一个月。”鹤九冠柔声安抚她,又看见她腰间的和田玉佩,嘱咐道,“幼时我赠给你的玉佩,戴好了。”
燕沁虽然觉得鹤九冠今天有些奇怪,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。
这玉佩自从她出生就戴在身边了,这辈子她还没准备摘下来。
就当是恩师自幼送给自己的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