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知道担心你爸?”
江东轻声说“以前他只有我,气死了也没什么念想,现在他有老婆有女儿,我怕造孽太多。”
向径想笑,可还没等笑出来,胸口就闷闷的,特别压抑,沉默片刻才道“不管你爸再不再找,你都是他儿子,何必较这种真儿呢,男的有钱不都这样嘛,也没见你这些年少找了。”
江东跟向径像是两个频道,他微垂着视线,类似出神,轻声说“她想结婚,我可以娶她,我能保护她,也能一辈子就守着她一个人,你说我怎么解释她才能信?”
向径现在算是彻底看出来了,江东的认真超乎他的想象,他也不好再劝些面儿上的话,思忖片刻,开口道“你说我要去跟她解释,她会不会觉得你在往她伤口上戳刀子?我倒是不怕她怎么想我,关键是她怎么想你。”
江东不语,向径也跟着闹心,“我让你带的都不正常了,其实说白了,上面的那些事儿跟你我和沈姣有一毛钱关系?我们谁都不知道内幕,就是家里老子选谁,我们就自然站了哪边儿,现在赵驰一出现,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,他肯定要跟沈姣说,向家临阵踩了邝家一脚,你们家又跟我们家走得近,你又偏巧在关键时刻把她留在深城,别怪她多想,这事儿放在谁那心里都过不去。”
江东道“她可以不信我,但她不能信赵驰。”
向径狐疑“按理说现在邝家有权有势的都倒了,沈姣爸妈是有点儿钱,又能有多少?完全不值当赵驰在这种时候铤而走险,主动送上门。”
江东也想不通,正因为明眼人一看就不对劲儿,所以他才更不放心赵驰接近沈姣,无论是图什么,图就不行。
静谧的病房里,两人互相不看对方,良久,向径再次开口“说真的,我不建议你掺和,现在外面看着大局已定,谁知道里面水又有多深,赵驰常年在国外,突然在这个关口回来,还要跟沈姣结婚,你自己琢磨,这是他一个人的决定吗?赵家在夜城的势力不是你说动就能动的,今天打架说了就了,你要真动他,赵家到时以你挑事儿为由,不管你爸还是我家,都不能把赵驰怎么样,你讨不到任何便宜。”
“最关键的一点,你这么闹下去,只会把沈姣推到风口浪尖上,让她更受瞩目,保不齐多少心术不正的人,又得重新掂量,沈姣身上到底藏了什么宝贝,值得你跟赵驰这么大打出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