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他们都是男的?
陆遇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,也不惧世人眼光,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只是这一刻,特别无力,闭眼躺在沙发上,一个人可以肆无忌惮时,反而无法哭天抢地,这是来自于心底深处的绝望,因为明知眼泪和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
……
闵姜西刚上完课,看到程双发来的微信,叫她去陆遇迟那里,她搬着四提啤酒,用膝盖撞门,程双来开门,见状,出声道“想曹操曹操到。”
说着,把四提啤酒搬进房里。
茶几上已经堆满各式各样的酒瓶,红的,啤的,白的,程双抱着一瓶红酒,抬眼对闵姜西道“这瓶,老程珍藏,我趁他不在家偷出来的,就等你来才开封。”
闵姜西拽了个靠垫坐在地毯上,先开了罐啤酒润润喉,明天周日,她可以不用顾忌。
红酒倒在高脚杯里,程双举杯对陆遇迟说“不用怕,过来人告诉你,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良药就是时间和新欢,等你新恋爱一谈,心情一好,爱谁谁,丁恪是谁?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其实他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,他要是真完美无缺,倪欢能脚踩几条船?”
这话说的狠,但顽疾就需狠药医,程双也是怕陆遇迟扛不住,只能暂时黑一黑丁恪了。
然而陆遇迟听到这话却只有伤心,杯中红酒一仰而尽,他垂着视线,挡住眼底的一片通红,沉声道“我终于明白姜西说的,爱情就像中彩票,只看见别人中五百万,没看见别人输得吃不上饭,我完全能理解丁恪的心情,但我控制不住自己,我现在心难受的还不如要饭的。”
闵姜西仰头喝光杯中红酒,面色淡淡的说“哪怕是腰缠万贯,也希望再多几个五百万,人性如此,我也不能免俗。”
陆遇迟沉浸在悲伤中,似是没听出来闵姜西的言外之意,直到她平静的道“跟你们说个事儿,我谈恋爱了。”
程双马上看向她,陆遇迟也是后知后觉抬起头,前者是惊讶,后者是茫然。
闵姜西说“爱情是挺烦人的,它总让我高兴,又总让我害怕哪一天突然就不高兴了,这种感觉让我很不高兴。”
程双一眨不眨,陆遇迟目瞪口呆,五秒后道“你跟谁谈恋爱?”
闵姜西摸了摸高脚杯的杯柱,“秦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