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尔里德被拜无忧的表情吓住,后退一步,无言以对,他就扔了几件破衣服,怎么就破坏文物了?要不要那么夸张?
拜无忧随便拣了件垃圾桶里的氧化古代华服,在暖黄的射灯下眯眼细细观察了一番,念叨着“夹带北宋风格又有古西夏风格的明黄龙纹皇袍?”
拜无忧又从垃圾桶里拣了双靴,目瞪口呆,“金丝龙纹东珠宝靴?这上面的东珠虽只有鸽子蛋这么大,却也价值连城呢!你怎么也扔了?”
法尔里德“……”
“薄如蝉翼的天蚕丝锦袍?你也扔?这些东西只要经过专业手段修复之后可以回归原貌!你全给扔了?”只要是和考古、古物有关的,拜无忧都极为上心,别说法尔里德把这些东西都扔了,就算是蹭破了一个角,拜无忧都能心疼的滴血,“等等!你回来了?你不该陪着主子和夫人他们在西北省探元昊墓吗?”
法尔里德无奈,闭眼叹了口气,双手抱臂靠在了玄关的白墙上,“大家刚回来,还没来得及通知你。”
拜无忧点点头,“那你家门口怎么会有这么多古董衣物?等等!这是有着明显西夏风格的衣着服饰,你家?你……”很显然,他开始意识到为什么法尔里德家的玄关会出现这么多古西夏的服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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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尔里德捏了捏鼻梁,如实道“师父和师母他们一群人进了西夏皇陵,带回来一个人,哦不,也不能称之为人……他没心跳,没呼吸,跟个尸体一样浑身冰冷,据说是忽然苏醒的,他还自称叫什么……宁令格,名字……挺拗口的。”
因为楼上楼下都是邻居,亲如一家人的缘故,法尔里德在拜无忧面前,话很多。
法尔里德不懂历史,毕竟他是外国人。
拜无忧一听到“宁令格”这个名字,温文尔雅淡如水的他瞬间整个人僵化在了原地,“宁令格?就是那个自己王妃没移氏美若天仙,却被亲生父亲夺走,历史上最后削了生父李元昊鼻子,被没藏讹设计陷害而死的宁令格太子?”
拜无忧站起身,捏住法尔里德的肩膀语速极快的念叨了半天。
“砰”一声!客卧中忽然间响起了水管爆裂的炸声!
法尔里德墨绿深邃的迷人眼眸骤缩,暗骂一句“不好”!箭步朝着宁令格所在的客卧冲去,拜无忧视若珍宝的捡起地上的破烂衣物,搂在怀中,也追了上去,他猜测,八成就是那宁令格在法尔里德家捅了什么篓子。
果不其然!
法尔里德一打开客卧的门,简直就是灾难现场,水漫金山,还开始慢慢渗透至走廊的地砖上,源源不断的热水从卫生间的门缝中渗出。
法尔里德无语至极,拿起床上的毯子,踹开了卫生间的门,极为绅士礼貌的他,用听力辨别出了宁令格的方位,将手中的毛毯扔了过去,冷声道“裹起来!”
法尔里德将毛毯扔出去后,便见卫生间内简直就是灾难现场,墙壁中的水管直接被人砸烂开裂,浴缸也四分五裂,那宁令格剑眉上扬,冰眸中满是怒意和窘迫,一见有人闯入,赶紧用法尔里德扔来的毯子裹住自己,然后俊朗性感的拂去脸上的水渍,指着那破裂的水管道“那地方出来的都是滚烫的水!我皮快烫熟了。”
法尔里德“……”
他目光下移,见到了变回木偶的傀儡男佣倒在地上,头疼扶额状,叹了口气,默念一句上帝,然后回头看向拜无忧,“劳烦在这陪着他,我去把自来水的总阀门先关闭,水管爆了,有些麻烦。”
拜无忧笑意盈盈的看着宁令格,但转而又拦住了法尔里德去路,坦言道“欸!用不着这么麻烦,小法你还是没习惯用术法生活,你瞧着!”
说罢,拜无忧宝贝的将宁令格那些古代衣物放在了床尾,然后双手结印,默念咒决,银色的灵光倏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