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司屿和封锦玄兄弟情义重,又是发小。
所以无论如何,他都是不会欺骗自己兄弟的。
一句“阿萝”在哪,宫司屿语塞,答不上来,却又不想隐瞒。
站在客厅门口,面对封锦玄,只是侧眸瞥了眼身后,示意在外面。
见即,身穿三界总局白色长款制服,飘飘欲仙,清雅如神祗的男人,慌忙的夺门而出,站在了客厅外的三级台阶之上。
他入眼就见到了灵诡,见到了清瑶姬,还有一个纤瘦单薄,却绝色清丽如空谷幽兰般神秘的“陌生”背影。
她们三个正打算离开四合院的前厅,穿过回廊,去后院。
封锦玄拧眉,迫切的寻着自家萝莉的影子,却并没有见到,左手攥紧,只露出了一截红绳,封锦玄急迫的等待了一天,三界总局和灵渊已经打了几十通电话来让他回总局,可他却并未理会,固执的等着阿萝回来。
可是他没见到阿萝的身影。
司屿不是说,阿萝就在外面吗?
可……
封锦玄扫视了整个前院一圈,也没见到熟悉的小身影。
但当灵诡和清瑶姬带着一个未曾见过的清瘦少女越走越远时……
看着那少女走路的步态,那走姿……
封锦玄清冽的眼眸骤然一缩,下一秒,飞身拦住了她们的去路。
出现在了那个怀抱着大木箱子,半低垂着头,微卷长发飘逸的少女面前,指骨分明,白皙修长的手指,倏然间伸向少女精致的瓜子脸下颚,捏住,拧眉强迫其抬起,和他对视。
“是不是又在和我玩你猜我是谁的游戏?变成了一副我不认得的模样,以为我会认不出你?”
那一瞬,不仅是灵诡,就连清瑶姬都露出了错愕的神情。
倒是完变了模样的阿萝,淡然洒脱的对上了封锦玄清冷的寒眸,内勾外翘的迷人柳叶眸弯起,似笑非笑。
她没有回答封锦玄的话,只是意味深长的望向了封锦玄另一只手中攥着的红绳。
“封锦玄。”
“……”
阿萝只有真生气的时候,才会连名带姓的喊他,封锦玄的心脏漏跳了一拍,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“我是不是说过,当小红绳断掉的时候,我就不要你了。”顿了顿,阿萝盯着那根断掉的红绳,微笑,严谨的管理着自己的表情变化,不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,“我一向言出必行……封锦玄,我不要你了。”
阿萝扭头,冷冷的挣脱了封锦玄扼住自己的手,没有再多看他一眼,怀捧着大木箱子,在夜晚微风拂过,吹起发丝时,擦肩而过,毫不拖泥带水。
“认真的吗?”
夜幕下,清冷的背影透着孤傲和寒冽,封锦玄低垂着头,在阿萝离开之际,清寒低问。
“认真的。”阿萝蓦然回首,夜色中,她那双如浓墨般化不开,神莹内敛的黑眸,幽寂而洒脱,“跟你从无量山出来的阿萝,已经不在了,从此以后,桥归桥,路归路,各自安好,也祝你早日找到一个合适你,能够帮助你在三界总局真正立住脚的贤惠妻子。”
灵诡本以为,封锦玄会像宫司屿一样,在这种时候,强行挽留下阿萝,或是做出来专横霸道,蛮不讲理的事来留住阿萝。
可是她错了。
宫司屿是宫司屿,对她的偏执疯狂,到了病态的底部。
可封锦玄不一样,他的性格和宫司屿截然不同,他走了。
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“嗯”,清冷孤傲的转身离开了。
在灵诡的认知里,她觉得,只要深爱,任何男人都会像她家帝司一样,忠诚,专一,偏执,万年大醋缸……
而不是像封锦玄和阿萝这样,在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