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好像没有往日那么犀利，不过安素言也依旧懒得去探索为什么。

“没什么好委屈的。”

安素言淡漠的丢了句，别开头，依旧不愿意看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。

自从昨晚他当着她的面，亲了安书语，安素言的心里就对司徒晨只剩下了这两个字。

“不委屈就把饭吃了，你知道的，绝食在我这里没有什么用。”

安素言倔强的抬头，冷笑着问，“怎么？还打算强硬的灌我吃吗？还是又打算拿谁来威胁我了？”

“我在调查车祸的事！”

司徒晨忽然来了一句，这一句让安素言有些猝不及防，她骤然抬眸，就看到司徒晨毫无情绪的脸上没有半丝玩笑的意思。

淡淡的撇回自己的神色，安素言淡问，“你不是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了吗？”

司徒晨莫名被问的心里有些难受。

他现在给不了她答案，但是只好可以肯定的是，“不管你是不是凶手，你终究都是欠她的……”

“我从来不欠她！”

安素言果断冷着一张脸否决。

“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了，乖乖吃饭，帮她养好伤，算你对她的偿还，她好了以后，我们彻底断绝关系，你想去哪，随你！”

司徒晨捏着自己的手指，说出这话的时候，却是难以掩饰的心痛。

明明是和仇人说再见，却想怎么都无法割舍般……

“是不是只有这样，你才能放我走？”

安素言忽然抬眸，看着司徒晨的眼眸里带着无限的决绝。

司徒晨被他的目光盯的心痛，他顿了片刻，声音有些哽咽又疲惫的开口，“是！”

“如果……”安素言垂眸，声音清冷，“我是说如果，司徒晨，如果有一天，你发现你让我对她做的所有的偿还都是错的，你会心痛，你会自责吗？”

她抬眸，紧紧的盯着他的视线。

司徒晨紧攥住拳，有些艰难的开口，“不会！”

因为偿还绝对不是错的，这就是他和安素言欠她安书语的……

安素言淡淡的轻笑了一下，随后又问，“如果长期输血给她，会要我的命，你也会毫无顾忌的选择让我给她输血吗？”

“……是！”

司徒晨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，他可以接受跟这个女人一起去死，但是却不能接受或者欠安书语一辈子的债。

安素言笑着点点头。

“果然是你会做出的选择，司徒晨，你的心真的是够狠！”

安素言的话淡淡的，却好像千万根箭一样射在了司徒晨的心里，他的心在滴血，可是他却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。

“我狠不过你的！”

司徒晨冷着脸嘲讽着怼了回去，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，彼此的眼眸中满是复杂。

良久，安素言淡淡的开口，“我可以答应你给她输血，但是我又条件，如果你不答应，我就算是死都不会把血给她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