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世宜见他说话没个正形,更加确定这个人单纯就是想拖延时间。
她问道“你既然承认你是暗卫,那就知道我是谁吧?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奴家叫杀奴,好听吧。”说着杀奴用袖子掩面,咯咯笑了起来。
分明是男子,比女子还要媚上三分。
华世宜点头,“杀奴,你打算困我多久?这个代价,你是不是能负担得起,我那夫君,你的家主,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。”
杀奴舔了舔嘴唇,“你看,罗盘你也碰了,你不是没能出去么?这也怪不得我呀。”
华世宜点头,看他不说老实话,干脆自己爬了起来,杀奴看她又要起来,干脆插手不管,而华世宜盯着罗盘看了许久,发现它转动的时候会有点卡顿,是不是有人对罗盘动了手脚?
华世宜这么一想,将头上的金簪拔了下来,用尖头在罗盘的侧方里挑动。
她记得地图里有这样的分解。
杀奴大吃一惊,估计没料到她还有这么一手,不知道是担心金簪坏掉还是罗盘坏掉,可惜他动作还是慢了一步,“咔嚓”一声,罗盘恢复正常,金簪已经被华世宜塞入怀中。
杀奴一时气结,“你这个女人,倒是奸猾。”
“想要我的金簪?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拿。”华世宜冷哼一声,一脚踹开了石门。
石门打开后,她才发现,自己在一个圆形的地宫里,除却她刚打开的那扇门,还有九扇,分别代表了九个出口。
华世宜环顾四周,她站在原地不动了。
杀奴在她身边绕着圈圈,“怎么样,是不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了?刚才就应该听我的话。”
华世宜冷笑,“闭嘴吧你。”
“你可千万别学刚才那样瞎开,很可能从哪里蹿出一只凶兽的,那你可就对付不了了。”
华世宜摸着脖子上的雪貂,它仿佛也受不了杀奴了,眼瞧着就要扑上去撕咬。
杀奴一直观察着华世宜,见她此刻神情凝重,又想上去说话,华世宜已经朝他走了过来,凶巴巴的拽住了他的衣领,“我听到谢容的声音了,他是不是就在隔壁?”
杀奴眯起眼睛,乌黑的嘴唇闭上,“奴家可不知道啊。”
华世宜一把将他推开,“你最好别让我出去,不然我要你的命。”
杀奴心里也是苦笑,这长老吩咐下来的东西,他们能怎么办。
可是她真的听到了,凄厉痛苦的哀嚎,是谢容的声音,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她急得开始在圆场里打转,倒是韩四蛇突然竖起了身子,华世宜跟着它绕道了第八门,将耳朵贴在门上,果然那边的声音比较清晰。
华世宜开始疯狂拍门,“阿容!阿容我在这,你听得到么?”
“别敲了,省省力气,没有用的,那边听不见。”
华世宜突然拔出金簪,抵在自己的脖颈上,“我要见谢容,你们不让我见,那就同归于尽吧,我死了,谢容也不会再管什么家仇天下,你们这些暗卫到了时辰,也该死了。”
杀奴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招,当即咬唇,“你就不能再等等。”
“我现在就要看到他。”华世宜说着拿出了一直带着的竹哨,开始用尽全力吹响它。
声音在圆形的地宫里回荡,震得人鼓膜都在疼。
“别吹了,我带你看!”杀奴受不了尖叫起来,直接拍了墙壁,一道石门开启,透明的墙外,谢容正被十条锁链禁锢,整个人陷入了癫狂之中,而一位老者坐在棋盘之上,对着他不停说着话。
华世宜拍着墙壁,可是那边一无所知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阿容听不到我的声音?”华世宜转头看着杀奴。
杀奴的脸上闪过了从未出现过的认真神色,不过蹲下来的姿势依旧优雅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