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舅夫人在这与我争论也没用处,凡事要讲证据,现在当务之急便是送陛下回宫。”华世宜说完,又命众人整装,等太子殿下回来便可先行回去,留下大理寺的在此查明。
霍凤见华世宜这是铁了心说是自己下的黑手,简直气得心口发堵,她好好的,怎么可能会在今日这种场合做这种事。
可现在谁敢替她说一句话,各个都避如蛇蝎,赶紧退到了一边,只希望陛下没事,把今日这件事揭过去。
蚕桑节出现此等恶劣事件,无异于是在陛下脸上打个巴掌,加上折寿征兆,司马淳饶是再不往心里去,今日的火气也是耐不住了。
华世宜亲自扶着她上了銮驾后,又尽力让她气息平稳,服药后,司马淳头痛略有缓解,但是依旧心绪不宁,可见那粟草的确是差点就能要了司马淳的命。
华世宜不动声色看向那片“福地”,静静等待着太子的归来。
可是等了好一会,那边也没听到动静,直到羽林卫骑着快马回来禀告,华世宜掀开车帘,“怎么回事,殿下还没回来?”
羽林卫喘了口气道“回禀大人,太子殿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,只是纪大人家的公子不慎跌落山谷之中,还需要寻找。”
华世宜浑身一震,“你说什么?谁?哪个纪大人。”
“纪天刚纪大人家的公子。”
司马淳睁开眼,抚摸着太阳穴道“怎么会跌落山谷?”
皇家猎场是有人会出现受伤的情况,可没听说会跌落山谷,除非纪璞瑜狩猎的时候离开了猎场范围。
“小人也不清楚,只知道纪公子掉下去之后,卫相大人已经领着人下去盘查,殿下无碍,也很担心陛下的情况,马上就会回来。”
说完,就听到马蹄声响起,远处正是狩猎的队伍在快速靠近。
司马建安骑着马到了銮驾近前就直接从马背上跃了下来,“母亲!”他与司马淳的母子情分与其他皇室子女不同,他们只有彼此,也从无猜忌,从司马建安到近前都无人阻拦卸去武器便可看出。
司马建安喘着粗气,连眼睛都红了,“母亲,儿子一听说您出事了,马不停蹄就赶回来,您现在怎么样了?太医如何说?”
司马淳替他擦了擦鼻尖的汗水,“还好,我现在已经没事了,你呢?琰之有没有好好护着你?”
司马建安点头,“儿子一切都好,还猎了一头鹿。”
“是么,可惜今日不能尽兴了。”
“下次也是一样的,听说福地挖出了栗草?”
司马淳脸色一沉,“是,已经让人去查了。”
“陛下,殿下,还是先回宫吧。”华世宜出言打断。
司马淳点头,“启程。”
华世宜从銮驾上下来,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腰,她一回头便是卫卿。
只是两个人虽然如此亲密,可却是冷着脸,上了准备好的马车,一看就是等会得大吵一架的样子。
现在哪有人还把关注点放他们两个身上,都在担心今日的事情。
大理寺与刑部的人全部留下,华世宜放下车帘,立刻扭头道“纪璞瑜怎么回事。”
卫卿松开了手上的箭袖,“毒发了,纪天刚带着小部分人下了山谷去搜寻。”
他还没说完,就听外面一阵匆忙的脚步声,“陛下,陛下!”
銮驾停下,司马建安探出头来,皱眉道“永平候可有事?”
永平候下跪道“小女还未归来,求陛下恩准臣在此处等候,绝对不会影响大理寺办案。”
这只是小事一桩,司马建安挥手同意,便继续替司马淳打扇。
司马淳靠在软枕上,岑湘轻声道“陛下,今日的事情,也许只是巧合,您不必过于忧心。”
“寿香是我亲自点的,点完就出了这种事,看来,是有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