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一章 泪夜(1 / 2)

二人对视片刻后,都觉得这件事莫名其妙,且不说他们多久没见到韩琴了,韩琴若真的死了,也跟他们无关才是,喻家非要把这笔账算到他们头上,那也是挺冤枉的。

入夜时分,晚宴开始,人也都来的七七八八了,华世宜眼巴巴盯着门口看了好一阵子,也没听到有叫韩夜或者韩先生的。

尹靖雁只顾自己吃果子,见状凑过来拱了拱她,“看什么呢,跟望夫石似得。”

“去,什么望夫石,有正经事呢。”华世宜推了她一把。

尹靖雁纳闷地左顾右盼,她们坐的位置挺尴尬的,非女宾席,也非男宾席,又有官职在身,那些国舅府的亲戚又跟她们不熟悉,等同于把她俩孤立在了这里。

她正东张西望呢,瞧见崔玉嫦在人群里,没人搭理,不由觉得好笑,凑道华世宜耳边道“看见没,自从陛下在殿上斥责了崔家,他们家算是完了。”

华世宜最近忙得很,那有空管她们,只瞥了一眼继续往门口看,“多行不义必自毙,这是活该。”

“嗯,说的是。”

承香殿

烛火通明,亮如白昼,魏令萱沐浴完毕后,仅仅穿着纱衣坐在了喻承彦身旁,她心里念着他,便催着宫人们出去,殿内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。

烛光下,她长发松松,如墨一般垂在肩头,湿漉漉地眼眸怯怯地看着喻承彦,谁也没开口说话。

过了会,那双温软的小手才爬上了喻承彦的衣襟。

他眉心微动,伸手攥住了她的腕子。

“呀。”魏令萱惊呼一声,“你的手怎么那么凉?”

他默默松开她的手腕,起身,在魏令萱不解的目光下,淡淡道“请郡主原谅我。”

“你怎么了?”魏令萱有些害怕,赤着足也下了床,她刚才分明记得,离开前,嬷嬷说过不能下床的,不然姻缘不顺。

“郡主忘了么?我还在孝期。”喻承彦沉沉道。

魏令萱下意识撅起嘴,可是又怕他生气,只好道“那你要去哪里?”

“我哪里也不去,我睡在那边。”喻承彦指了指旁边的软蹋。

魏令萱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,这毕竟是她的新婚之夜,可她看着喻承彦的样子,脾气是怎么也发不出来了,过了会,她才点头道“那……那我帮你铺床。”

她身上穿的少,随便动一动,便是一片晃人的雪光,喻承彦移开视线,“不必,殿内不冷。”

他的冷淡来的很突然,比之婚前还要过头,她却只能安慰自己,应该是因为守孝吧。

他去了帘外,和衣躺下,她就这样静静站在那,从头到尾,他就没再看她一眼。

不知道哪来的一阵冷风,吹得她心里发寒,最后僵着身子回到了床上,她打开被褥,底下压着许多花生莲子,嬷嬷说,这是寓意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,可是她为什么觉得心里发酸,嘴里发苦,委屈的直想掉眼泪呢?

这是……这是她的新婚之夜呀。
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下来的,只觉得那床冷的很,偏又大,心里越想越委屈,泪水就这么滚了下来,沾湿了枕畔。

可她又怕哭久了,明日眼睛肿着,让人看笑话,就用手擦了擦眼泪,可是怎么办?越擦就越多。

喻承彦听到动静看过来的时候,便看到她背对着自己正在擦眼泪,他自然是知道这对于一个女子而言,是多么大的耻辱,可是他心里却无半分愧疚。

原来自己的心肠,也可以这样硬,将这么一个天之骄女的心摔碎在地上,他也毫无知觉。

这一夜的烛火,像极了在落泪。

宴席完毕,少年郎们都开始玩游戏了,要么行酒令投壶,要么就是对诗,华世宜一整晚兴致缺缺,道贺的人基本都来全了,可就是没听到什么韩先生,难不成卫卿的消息是假的,这韩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