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潮华阴冷的脸色更加阴沉,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怒意,眼眸深处恨意一闪而逝。
“我又不是贺潮风。我会着人暗查一番看是谁偷听我们的谈话。”贺潮华强忍心中怒意说道。
“这人武艺高强还有帮手,不过,他也没讨到好,身子硬生生扭了一圈,这腿是废了。”呼延灼目光灼灼地盯着贺潮华,坚毅的脸上提起一抹残忍的笑意,“事儿结束前别见了,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。”
贺潮华浑身打了颤,硬着头皮点了点头。
……
京城,慎刑司。
正当差的几个差役发现大门前被丢了一个男人。
那人蜷缩着身子,牙齿打着颤。
粗糙的双手全是血口子,一张脸满是惶恐不安。
在外藏起獠牙,一直笑眯眯的沈度如毒蛇吐信般,用阴毒的眼神望着被吊在半空浑身遍体麟伤的男子。
男子晕厥了数次,口内含着的毒囊早就被慎刑司的人敲碎了牙,一嘴话都说不出来。
沈度不需要这个人说什么,他只需要这个人胯下的那样东西。
……
太监总管郑齐替了今夜值守的小太监,站在吴皇寝宫的灯柱下,耷拉着脑袋,静若处子,耳朵却时刻注意着龙床上的动静。
这些日子巫蛊风言在朝堂上掀起的波浪一浪高过一浪,吴皇从慎刑司处拿到的证据,若放到明面上,似乎顷刻之间就能将八皇子打入地狱,绝无翻身可能。
一代战神,瞬间便会摧枯拉朽。
郑齐很清楚,陛下不愿意这么做。
他几乎日夜侍奉吴皇二十多年,比宫中的许多妃子陪伴时间更久。
二十多年,即便是天子,也有自己的喜好。
八皇子,陛下很喜欢。
他知道陛下有宏图大志,二十多年的兢兢业业,让吴国的国力蒸蒸日上。若不是去年一场瘟疫、一场水灾,搞得国库左右支绌,用兵如神的八皇子也许已经在陛下的旨意之下,挥师北上,再捣漠北皇庭。偏安一隅的周国更会如风中残烛一般,望风而降,区区南越也将不复存在。
是的,这一切都需要战神一般的贺潮风。
然而一切都在国力一时衰颓的时候戛然而止。
以至于如今有人利用这样的空档期,向八皇子发难。
“郑齐。”一声熟悉的呼唤在郑齐的思绪中响起。
郑齐霍然醒神,快步走到龙床前“陛下。”
“今儿是你值夜?”吴皇记得郑齐今夜该是歇着的。
“老奴放心不下陛下,怕下面的小辈儿们照顾不周,请陛下责罚。”郑齐跪伏在地,叩首道。
吴皇坐起身,披上明黄龙袍,觑眼俯视着趴在地上伏低做小多年的仆人,心中明了这关心里面蕴含心思。
“地上凉,起来吧。几时了?”吴皇的声音自上方传到郑齐的耳畔,郑齐不敢起身。
郑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“回禀陛下,三更天了。”
“离天亮不远了。”吴皇伸了个懒腰,腰脊处发出咔啦声,这让他想起宜贵妃活筋化血、捏肩捶背的手艺。
“左右睡不着觉,给朕披了袍子去宜贵妃处。”吴皇顿了顿,“你跟着朕就行。”
郑齐心里石头悬落下,又重新悬起“老奴遵旨。”
夜中的皇宫安静如水,吴皇迈着步子在前走着,一路上遇到巡逻的侍卫,都在郑齐的示意下静默避让。
两人走到坤宁宫前,吴皇回身问道“她还在佛堂祈福呢?”
郑齐望了一眼在黑夜里静谧的坤宁宫“回陛下,皇后娘娘最近一直在佛堂祈福。”
吴皇冷冷笑了两声,凝望了片刻坤宁宫“走。”
虽然吴皇吩咐不让旁人知道,悄悄的去往宜贵妃处,郑齐还是差了小太监通知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