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可以逃么?”
“你以为,你能逃得出去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就算我不看管你,外头,也早就有锦衣亲卫盯着你了。”
吴勤一抿嘴唇,
从地上起身,来到花魁身后,伸手去抓她衣服:
“那就再……”
“啪!”
花魁一巴掌抽在吴勤脸上,吴勤嘴角被抽出鲜血,瘫坐在地。
“德性。”
花魁身子后靠在窗台边,
转过身时,才看见她嘴角位置,已然有鲜血开始溢出:
“老娘临死前,好不容易才给自己上好妆,可不能给你糟蹋了,真想的话,等老娘气绝后,随你折腾。
要是……你乐意的话。”
说完,
花魁就拉过一把椅子,坐了下来。
“多希望这大乾的老少爷们儿,能硬气一把;
总让咱女人抵在前头,
丢死了那个人哟,呵呵。”
良久,
良久,
当吴勤再度走向她时,发现她已经没了生机。
吴勤将她抱起,安置在了床上,盖好被子。
随后,
他走到梳妆台前,将那片还带着唇印的红纸拿捏在手中;
他张开嘴,
想要去舔一口,
却最终没有办法鼓起这个勇气。
门外,传来了倒地声。
紧接着,屋门被推开,一众锦衣亲卫闯入。
吴勤将手中的红纸丢到了地上,耷拉着肩膀,
道:
“我要见王爷。”
“砰!”
一名锦衣校尉直接一记刀把捶在吴勤的脸上,将吴勤整个人砸翻。
“带走!”
……
谢玉安与瞎子,分坐左右。
坐在上首的,不是王爷,而是世子。
下面,是还在流着鼻血的吴勤。
在捉拿吴勤之前,先一步得到的消息是,吴襄以身体突然风寒为由,拒绝了随传唤他的锦衣亲卫来静海城;
虽然没有直接杀使者送回首级这般粗暴决绝,可这态度,已经清晰无误了。
上位者召,甭管你是风寒还是命不久矣,你都得过来的。
这个理由,实在是过于搪塞。
最不好的一个预测,已经显露出了冰山一角。
签押房内,瞎子摩挲着指尖的青铜扳指,罕见地没有揉捏橘子。
谢玉安则不停睁眼与闭眼,心里也在思量着什么。
对吴勤的审讯,王爷本人没有参与。
因为王爷已经预料到了,这个被丢在城内的儿子,早就被吴襄所抛弃了。
审讯一个没有用的弃子,又有什么意义?
但对于瞎子与谢玉安而言,眼下的他们面对这忽然滑坡的局面,一时间竟然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,只能把这家伙提上来先问问。
当然,也没审出来什么。
这位吴家公子哥,还是那位银甲卫花魁的告知,才知晓自己成了“弃品”。
在那之前,他一直认为自己深受亲爹重用,这才将如此重要的联络任务交给了自己,还很开心呢。
瞎子摆摆手,
亲卫进来,将吴勤给拖拽了下去。
“霖儿,主上呢?”瞎子问道,“就真的……不来了?”
郑霖抿了抿嘴唇,
道:
“他说,他没脸出来见你们。”
瞎子与谢玉安面面相觑,这是哪儿一出?
这个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