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光一闪，江辰的前方，一尊身穿黑色长袍，鹤发童颜的老者蓦然出现。

随着他的现身，战场中准备拼死一搏的气化之灵们，立刻纷纷跪下，极为虔诚。

看到这一幕，背着手的江辰微眯起眼睛。

“道献！”蛮天大神嘟囔了一句，立刻传声江辰：“主人，这是谷神坐下七大战圣之首，道献战圣，同时，也是谷神道源世界南端的第一镇守大神。”

接到传音，江辰打量着鹤发童颜的老者。

此神表面如常，但浑身却被一股若隐若现的黑气环绕，修为和气级也仿佛正被蚕食，嘴角还带着些许血迹，显然是受伤严重，却在极力隐藏。

“江小友！”道献冲着江辰拱手：“能否单独一叙？”

江辰无动于衷。

道献深吸了一口气，随手一挥，一块鎏光四溢的玉佩冲江辰飞了过来。

顺手抓过来一看，江辰这才露出意味深长。

这块玉佩，正是冷幻临走前给她的身份信物，却落到了这尊大神的手中，显然是别有深意。

看着有些着急的道献，江辰缓缓开口：“二月，永辉前辈，传我命令，没有我的允许，暂时不得轻举妄动。”

蛮天大神和永辉大帝对视了一眼，同时点头应是。

道献也冲着战场中的气化之灵打出一道光，继而与江辰骤然消失。

灵域边缘，一座高耸的山巅之上。

随着两道紫金光芒闪烁，江辰与道献同时落地。

噗！

突如其来的一声闷哼，道献嘴里狂喷出一大口黑血，咣当一声，单膝跪在了地面，要不是用手中的长剑撑着身子，早已栽倒。

看到这一幕，江辰皱起眉头。

这道献战圣刚才在诸神面前强装镇定，现在终于暴露了重伤之躯。

“江小友。”道献浑身颤抖着说道：“我时间不多，咱们就开门见山了，能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？”

江辰略一点头：“请问！”

道献强忍着重伤，问道：“阁下选择与清虚道帝联盟，是出于迫不得已，还是被他利益所诱？”

“这我得问清楚。”江辰淡淡的说道：“这个问题是你问，还是你代表谷神问？”

道献一怔，然后反问道：“有区别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江辰背着手，缓缓说道：“如果是你问，我马上杀了你，如果是代表谷神问，我只能给自己两个耳光，因为我识人不明，高看了谷神。”

面对江辰犀利的眼神，道献满目震惊：“莫非，你和清虚是虚与委蛇，假借他之名，故意卷入这场大战，你甚至要左右清虚和谷神的胜负成败？”

“道献战圣。”江辰斜瞄着道献：“你也是气化之灵吧？”

额了一声，道献点了点头。

“那就难怪了。”江辰冷笑道：“看在你还不算太蠢的份上，倒是可以跟你浪费一些口舌。”

说着，江辰背着手，缓缓转过身。

“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气化之灵眼中，似乎我们万界生灵都是低贱的，卑微的蝼蚁，就应该受你们支配约束，左右命运，予取予夺。”

“能让一部分生灵上战场参加神之大战，都是你们气化之灵对生灵的一种莫大恩赐，也就是你们俗称的机缘造化。”

听到这里，道献抽搐着脸颊，满脸难堪。

很显然，江辰的话戳中了他的想法，他就是这么认为的。

只是，这些话从一个生灵口中说出，听在他这高高在上的气化之灵耳中，是那样的刺耳，甚至是冒犯。

可那又怎么样，就是这他们看不起的卑贱生灵，现在手里掌握着十万气化之灵的命运，随时可以生杀予夺。猛然转过身，江辰的目光直视着道献的眼睛，骤然涌出的一股超然霸气，顿时让道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