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绾尘将这一番调度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,就算惠妃有所怀疑,她也可以用平帝之旨来堵住惠妃的嘴。
毕竟平帝为了让惠妃满意,真的给月绾尘下了一道旨意,让她全力配合这场生辰宫宴。
有了这个前提,她才能掐着时间让萧霁月看见她和璋王相依相偎,掐着时间让殷兰亭和寒石出现。
了了这一桩心事,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正如璋王所言,她此时终于可以用上全部心思来对付另一个人。
月绾尘回到席间时,月穗和漱寒已经候在那里了。
漱寒小声说道,“她可真是机灵得很,竟然跟了一半儿就没有再跟下去,无法子,我只好将人全部都撤了回来。”
自上次漱寒同月绾尘讲过替身这件事,月绾尘就决定让漱寒扮作她的样子引诱凶手现身。
漱寒特意将月绾尘带着证据这件事,散到让所有青延殿的宫女都知道,就是为了使凶手上钩。
可是奇怪的是,凶手中途被人带走就再没有回来。
“你看清她的脸了吗?”
“没有,属下不敢回头。”
月绾尘大概猜到凶手为什么没有跟下去,“那个宫女虽说是聪明,却未必事事都能照顾到。
她的主子倒是将她的性格摸得很清楚,知道在她翻车之前,截下来。”
“大人的意思是,她背后的人发现了我的蹊跷之处!”
月绾尘估料一向是八玖不离十,漱寒散消息的时候,正好让肃王也知道了,他一听就明白这是个套儿。
故而他找人跟在含珍后面,正好就截下了含珍,防止她做傻事。
“殿下,你为何要拦下我,这是个好机会!”
肃王见含珍还一门心思地要追,当下火气就涨了三分,“你是个蠢的吗?看不出那是月绾尘精心给你设计的圈套?”
怎料含珍哭丧着脸,“奴婢知道,可是奴婢没有法子。
若是那珍珠不拿回来,奴婢的身份必然要暴露。”
肃王着实是疑惑,“你不是说那件宫装你已经烧掉了吗?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
含珍摇了摇头,“不是的,珍珠上面刻有奴婢的名字。”
这也怪林司珍太过手巧,前襟的十颗珍珠上面都刻上了含珍的名字,然后用颜料挡上了。
若是月绾尘不经意地洗掉了颜料,那含珍的大名也就暴露于眼前了。
“月绾尘现下用这种诡计,无非就是因为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,可若是珍珠留于她手,早晚有一日她是要知道的。
还不如奴婢破釜沉舟,亲自动手抢回来。”
肃王真是快要被含珍气死,“你怎知她身上真带着?你可亲眼看见了?”
“奴婢在尚宫局有个眼线,虽不在月绾尘跟前服侍着,却也能近了月绾尘的身,她是亲眼瞧着阿穗把装着珍珠的荷包给了月绾尘。
她是个暗线,奴婢轻易不会用她,她的身份隐藏得很好。”
肃王简直快要被含珍气笑了,“然后呢?你抓住她想怎么样,杀了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