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,使得心房闷闷的疼。
坐在床上的新娘子,也就是凤念盈,她透过红盖子,看到就是他坐在桌前,倒酒在倒酒,似是要将自己喝醉。
她动了动嗓子,用着沈大小姐的声音,娇滴滴道“夫君,夜深了。”
杨银川没有理会,夜深了该做什么他知道,但不愿。
他忽而起身,也没走向床榻,而是垂眼整理衣裳道“夫人睡吧!本相要事在身,歇在书房。”
“夫君可以歇在书房,我既过了门便是你夫人,你理当掀盖头,喝交杯酒。”
杨银川皱了皱眉,很久没有动作。
片刻后,他沉声道“你说的是。”
杨银川走到了床边,伸手掀开了红盖头,他并没有多看新娘子一眼,而是转身迈步道“你自己歇下吧!别等本相了。”
“夫君还位与我共饮交杯酒。”
杨银川火了,他的意思很明显了,这女人也是够不要脸的。
他猛然回头看去,下一刻就愣住了。
杨银川发誓自己还没有醉,他还不至于醉到出幻觉。
新娘子怎么可能会是凤念盈。
他皱了皱眉,下意识的紧紧抿唇。
凤念盈望着杨银川,许久不见了,他还是仪表堂堂,英俊不凡。
她仰着笑脸,一双凤眸星光灼灼。
就如当年中元节,他猜灯谜将一盏双生牡丹的花灯赠于她,眸光是有神色的,灼之其华。
杨银川下意识的走向她,他不敢确定是她。
于是坐在她身旁,静静地看着她。
若眼前的人是假象,他也想离她很近很近。
宫里的人都有说皇后病重,每日缠绵病榻,从不踏出半步凤朝宫。
宫里的人都有说皇后拒绝就医,每日紧闭殿门,散去伺候的宫人。
宫里人都说皇后不得宠,皇上与皇后的关系水火不相容,见面便是剑拔弩张。
听说,都是听说。
自她进宫后,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。
爱了十六年的人不是说不爱就不爱的,说割舍就割舍的。
他不像她那般做事从不给人留后路,分开第二日就接了册封圣旨。
自此她是君,他是臣,想见一面都得隔着厚厚的红墙。
杨银川想过凤念盈会嫁人,嫁给除了他以外的男人。
可不曾想过她会入了宫门,走了一条最难的路。
年少不懂事时总想着娶她,她说要嫁这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。
于是他用功读书,没日没夜的读书,只为早些功名在身,风光将她娶进门。
她喜欢音律,他就学着精通各类乐器,只为能与她走的再近一些。
她医术了得,他就努力熟悉草药,那怕他见血就晕眩,他也会努力学习。
她说姑姑做饭难吃,他找遍酒楼大厨,拜师送礼,只为有一天娶了她为他烹饪佳肴。
他非常努力的成为她想要的样子,成为她认为的优秀模样,可现实给了他一个重击,他不能娶她,她不能嫁他,他和她没有结果。
所有的努力在顷刻间成了一场笑话,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又能如何,最终是没有结果的。
他不能自私的去剥夺她的生命,她的一生。
杨银川伸手触摸她的脸颊,她很乖,轻轻蹭他的手心。
可这种触碰让他下意识的缩了手,他开始有理智。
离的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,那是日积月累,常年与草药触碰,才染上的味道,就如同自带的体香。
那是凤念盈身上的味道,让人窒息的气息。
他猛的站起身,颤着声道“凤念盈!”
几乎是咬着牙念着她的名字,他若不收敛的话,他就会激动的咆哮。
那会吓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