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絮儿这话赤果果的威胁着薄氏,薄氏气的胀红了脸,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。
杨絮儿被薄氏这般看着,浑身不自在。
她轻轻咳了一声道“我们能好好说话吗?”
薄氏冷笑了一声,极为讽刺的说“有什么好说的!如今我就是阶下囚,任你们欺辱。”
杨絮儿清楚的知道薄氏会落的现今这下场,有她的责任。
她微微叹了一声道“父亲说要我操办凤浅浅的婚事。”
“你害了我又想害我女儿!我要见凤庆年!我要见他!”
薄氏又开始激动的嚷嚷起来,杨絮儿心下叹了一声。
她极其无奈的说“明知道父亲是不会见你的。你又何必大声嚷嚷着,就不能给自己留点颜面。”
薄氏闻言,突然沉默了。
“我来并不是来示威的。如今这局势,想必你也清楚。皇上病重,闹不好便……到那时,凤浅浅就得留闺阁三年甚至五年。一旦皇上去了,你当真以为二皇子凤轻尘会娶凤浅浅过门?”
这是薄氏的心病,凤浅浅是她膝下唯一的孩子。
她想她能为她挣得荣耀,想因她为傲。
只可惜……全被不争气的东西给糟蹋了。
她就这么一个女儿,自是想她好好的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别说你是来帮我的!我不信。”
“我就是来帮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薄氏听闻冷笑了一声,她不来害她和浅浅就不错了,说什么帮她,简直笑掉大牙。
杨絮儿见她不信,沉声道“我真是来帮你的。我今日去了账房对接,发现府上已经呈现亏空,这个月的丫鬟小厮的工钱都发不出,只能靠这一次的喜宴来增一笔收入。”
薄氏闻言微微拧眉,亏空她是知道的。
全用来给凤浅浅置办嫁妆了。
“你当真是来帮我的?”
杨絮儿猛的点了点头,眼神真挚的看着薄氏,薄氏对视上那双清亮的眸子,那双眸子是那样单纯无邪。
可这贱人屡次害她与浅浅,怎会是个心思单纯的人。
还有……
薄氏想到了一件事,她突然问道“凤毓没有病对不对?”
杨絮儿一愣,随即微微颔首。
薄氏见杨絮儿承认,随即哈哈大笑。
她一直忽视的人,原来这么多年一直在装病。
什么快死了,什么命不久矣,都是假的。
凤庆年这混账将凤毓保护的很好。
她又一次觉得自己太真到蠢上了天。
“婆母今天来只为……”
“你想我怎么做?”
“休书一封给皇后,以冲喜为由早日让太子与太子妃成婚。这么一来,浅浅的婚事也能提上日程。”
“……”
“争取在皇上驾崩前,将婚事结了,免了后顾之忧。”
杨絮儿所言让薄氏极为心动,无论是凤珠珠与太子成婚还是浅浅嫁给二皇子,她这个嫡母必然是要出席的。
只要出了这个院子,见到家人。
她还怕凤庆年囚禁她吗?
“好。我写。”
薄氏想通后答应了杨絮儿的提议,杨絮儿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。
薄氏送进宫的书信并没有提自己处境,言辞诚恳的要求太子与太子妃提前成婚。
杨絮儿看过后塞入了信封,点了蜡油。
信件送去了薄家,由薄家的人递交给皇后。
杨絮儿见薄氏配合,怜她不能动弹,便命人请了大夫,替薄氏看了伤。
晚膳前,凤庆年与凤毓和杨絮儿一起用膳。
老父亲见凤毓脸色没有血气,微微皱眉。
他道“你瞧着气色不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