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胡帝突然闯入,吓的薄皇后花容失色,身边的嬷嬷也非常的紧张。
嬷嬷立马跪下见礼,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。
薄皇后很是紧张,心想他什么时候来的?外头的太监宫女都是吃白食的?连通报一声都不会。
他站了多久,听到了多少?
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的薄皇后还是强装淡定,见礼道“皇上。”
“朕在问你话。”南胡帝浑浊的眸子里透着犀利,紧盯着皇后。
皇后微低着头,心乱如麻。
须臾之后,皇后才抬起头,含着笑容。
然对视上那双犀利的眸子,皇后还是乱了阵脚。
“皇,皇上怎,怎么来了?”
薄皇后心紧的提到嗓子口,心跳急速的跳动着。
有些事藏了很久,掩了很久,她就是死也不会让皇帝知道的。
“皇后,你告诉朕,朕到底忘记了什么?”
“什么什么?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。皇上怎么来了?身体可好些了?”
南胡帝见皇后靠过来,立马后退了两步。
他一直知道皇后在纵容他沉迷与各类美色,作为一个皇后不劝服不阻拦还帮忙物色。
他知道皇后盼着他早些死,在他的汤药里做了手脚,就等着他毫无预兆的死去。
少年夫妻,也曾年少深情过,可在这条漫长的道路上,他和皇后都失去了初心。
他已经忘了他许诺给皇后的话以及往昔恩爱过的事。
他知道她这个皇后当的不容易,身上背着整个薄家的兴旺。所以太子的婚事,他没有话语权。
皇后想让谁做太子妃,谁便是太子妃,哪怕为了那可笑的亲上加亲。
哪怕他知道亲近结合所生下的子嗣多多少少有些问题,他也不曾吭一声。
因为欠皇后的,他曾因心中所爱要废了她,哪怕她并没有过错,也找各种理由要废了她。只是他对那人的情深,那人并不当回事而已,显的他所做之事如此的可笑。
罢了,不去想了。定是特别痛苦之事,不然又怎么会选择忘记。
皇后见南胡帝同她拉开距离,顿住脚步,笑容僵硬,心也微微沉了沉。
“皇上,这是怕臣妾?”
南胡帝片刻间就想了很多,他看着已经老了的薄皇后,竟想不起她年轻时候的样子。
他所能记住的是那人的模样,无论多久,都依稀刻写在脑海里。
终究是他对不起眼前这个为他操持一生的女人。
“皇后,你也年岁不小,这脾性倒还跟从前如出一辙。动不动就摔东西的坏毛病要改,不然朕真怕以后你没东西摔。”
南胡帝在位四十年,已经耗光南胡大半的国库,如今的南胡国库亏空已久,不复当年。这皇位谁继承都要面临填补亏空的准备,相当于说这龙椅瞧着好看,坐起来实在难。
“臣妾知晓了。”皇后低着头一副停训的老实模样。
南胡帝来这是为太子之事,便对皇后道“皇后,太子与他侍妾的事朕有所耳闻,既太子喜欢,便册封那侍妾为侧妃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