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白芍口中,安临月得知陈氏只是被关入了祠堂,安世民下令下人只许送水不许送饭。
对于这样的处置,说实话,安临月还是挺意外的。
毕竟在这古代,男人不是最介意被戴绿帽子么?这安世民头顶都当众跑牛羊了,竟也就关个祠堂而已。
而更让安临月感到不可思议的却是管家唐敬竟然也没有被处死,只是被罚了二十大板罢了。
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,安临月是不信的。
不过经此一事,安临月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安世民之间是彻底的撕破了脸面,之后必然还会想法子对付自己的吧。
不过安临月很清楚,她这次就算什么都没做,安世民也不会放过自己。
毕竟,经由昨夜,她便已经猜到之前安云艺陷害自己那夜,那两个刺杀自己的黑衣人就是安世民派来的。
只是她至今都想不明白安世民对自己的杀心源于何处,虽说她也想过自己可能不是安世民的女儿,毕竟这个理由最是说得过去,否则哪里有父亲杀女儿的?
可如果真是这般,安世民又如何会让自己留到现在才下手?要知道这具身体还是原主在时,那时候下手是最容易的了。
所以安临月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。
因为想不通,所以安临月暂且将此事给搁下。
一整日,相府都被笼罩在一种诡异而又压抑的气氛之中,月居依旧不受影响。
到了夜里,安临月却悄然的离开了月居,径直朝着祠堂的方向而去。
白日里有了些思绪,让她想起来一件事,是关于原主哥哥的,趁着夜色,她准备亲自去问问陈氏。
原主之所以被送到乡下,那便是因为克母克凶,而她的兄长则是在她一周岁时溺水而亡。
她可不相信什么克不克的,一个八岁的男孩,又岂能这般轻易溺水?
思来想去,她总觉得这件事并不会简单。
尤其,她还想起来一件被原主掩埋在记忆深处的一件事。
那时候原主还很小,还没被送往乡下,有一天却是被府中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给冲撞了。
老婆子具体说了什么她不记得,却记得老婆子口口声声说着让她替哥哥申冤之类的话。
那时候原主太小,被惊的大病一场,也是那场大病才有术士来说她是扫把星,之后就被送走了。
而她还记得那老婆子最后是被陈氏找来的人匆匆带离的。
思来想去,哥哥作为相府嫡子,唯一会觉得碍眼的人便是陈氏了,所以她决定亲自问问陈氏。
只是想到自己原本还可能有个哥哥疼的,这个哥哥却是早夭了,这让安临月心中觉得堵得慌,十分难受。
因为,她曾经最渴望的便是亲情了,每每孤独时,她总会想着,若是自己能有一个兄弟姐妹什么的,那该多好?
愁闷间,安临月人已经到了祠堂。
只是入了祠堂,安临月并没有立即出现,而是隐身于暗处,静静看着跪坐在蒲团上一脸呆滞的陈氏。
此时此刻的陈氏神情有些萎靡,面色十分苍白,虽然衣着完整,可那手腕上露出的伤痕可以看出,陈氏被鞭打了。
看来,安相并没有太仁慈。
得出这个结论后,安临月目光从陈氏身上挪开,落在了前方供奉的那些牌位上,扫视一圈,却是没有看到她母亲的董氏的牌位。
安临月蹙眉,董氏身为相府第一个主母,为何牌位却并没有被供奉在祠堂?
这安世民当真这般凉薄,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么?
这样想着,安临月身上气息不由得冷了几分。
陈氏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,一回头,却见安临月正站在自己身后。
三更半夜的,又是在祠堂,加上安临月面上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