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给禾筝赔罪。
第二天的孕检季平舟亲力亲为,除了必要的时候,没让她多走一步路。
从报告到医嘱,都是他自己去听的。
禾筝被安排在偏僻的等候区,百无聊赖地坐着打发时间,对于检查,她见怪不怪,被扎针也觉得无所谓了,一点疼痛,很快褪去。
季平舟去了太久,一直没来。
禾筝拿出手机想询问,才敲击出一串话,身边的位置便被沉沉压了下去,还以为是季平舟回来,抬起头时,脸上还有笑容。
不过一秒。
又沉了下去。
她现在的情况,不方便和人起冲突,能不作声,就不作声。
但秦止可不会一直沉默下去。
他坐在这儿,就是为了跟禾筝说两句话,在开口前,收起了检查报告。
上次被季平舟教训过。
除了养伤那段时间,之后也没能找到机会去见禾筝,今天在这里,还真是巧合。
“听说你怀孕了?”
怕了这个人。
禾筝很想逃,又怕站起来秦止会阻拦,到时发生肢体冲突,情况更难以预料。
没起身,她只是侧了侧肩膀,看向别处,像不认识这个人。
对她的态度。
秦止早有预料,他态度尽量放好,“没想到到最后你还是跟他在一起。”
这话里对季平舟的偏见和歧义仍然没消。
禾筝忍无可忍,用手机给季平舟发了信息,强忍着心底的恶寒坐在这里。
“听说前阵子他姐姐没了?”
秦止想方设法的要跟禾筝交流,她却对此避而不谈。
“你别误会,我是来医院检查身体的,不是跟踪你。”
他叹了口气,又问“你是不是很久没去给宋闻扫墓了?”
好像在是在怪她将宋闻遗忘。
禾筝捏着手机,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却像一股暖流,注入心脏。
季平舟只有六个字,“你别动,我过去。”
看透了禾筝的心思,秦止没久留,适可而止地站起身,“有机会再见,我还有事要告诉你。”
对这句话,禾筝倒是有的回应。
“还是不要再见了。”
-
对那群幼时的伙伴,仅仅只有乔儿还存留在禾筝心中,宋闻已死,秦止更是站到了她的敌对面。
如今再想当初的相扶相持,倒成了笑话。
季平舟为此紧张的不得了,“下次来,还是叫陈姐来办手续,我陪着你。”
寸步不离。
禾筝不需要这样。
她尽力掩饰内心的不安和失落,“那跟看犯人有什么区别?”
“为了安全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她语气很轻飘,连自己都摸不透,“很奇怪的感觉,他好像没想伤害我。”
不然刚才季平舟不在。
秦止若是真想做些什么,同归于尽还是别的,刚才就做了,没有必要再挑机会。
“你把他看的太好了,以前是这样,现在还是。”
禾筝掐着手指,丝丝的疼痛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,“我知道了,以后会小心的。”
“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秦止跟小简的事?”
车没有往回家的路上开。
而是沿着偏僻的小路行驶,越发荒凉,像是要上山,禾筝没注意到这些,只是低着头,气息越来越虚弱,“他们……认识吗?”
“认识的。”季平舟从不喜欢将家里那点乌糟的事告诉禾筝,起码对他来说,那实在不是光彩的过往,“他,还有宋闻,跟小简,都算是有点交集。”
“宋老师?”
“嗯,他跟秦止从小就认识,你不知道?”
对他们的关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