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菲的面色也微红,可符重却心情大好的朗笑着阔步踏出明政殿……
半个月了,鄂翁主还真是沉的住气,凌菲瞧着符重离去的背影,两眼微沉,随后转头走出寝殿,可才坐下,便见一名宫女仓促进来禀告,说:“皇后主子,鄂翁主求见……”
凌菲长睫一煽,殿宇外的柔媚背影已跃入目帘,可见一道悦耳的声响说:“早闻大哥说,国朝的寒皇后聪慧无双,今日,本翁主届时要好好见识见识……”
娇憨的声响在明政殿外侧扬起,惊的看守的宫女跟舍人全都目瞠口呆,只可以楞楞的瞧着那身穿身月白色丝绸,精美骑靴的清丽少女走进殿宇。
庄敏翁主长的极美,抬掌揭开幕帘,扬声说:“没料到传闻中霸宠狠辣的妖孽皇后居然仅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儿,呵呵,只是长的虽说羸弱,不堪一击,反倒是美的令人不可以挪目,怨不的本翁主的桓大哥总是念念不忘。”
庄敏翁主步入珠帘后,在看着凌菲懒散的依倚靠在凤榻上,琥珀色的眼睛带着二分幽沉的凌菲时,心下不由的愣住,这确实是一个绝色娇艳的女人,可是随后她狭起了两眼,讽笑一下,说:“怨不的圣上每日流连,天生媚骨。”
殿宇中的宫女全都吓的面无人色,她们紧张的看着这气魄非凡,狂傲不羁的清丽翁主,全都吓的噤音,而此时殿宇外也传来了一阵深重的步伐音,郑峰满身墨色盔甲,快步入中,在看着庄敏翁主时,浓眉紧皱,声响寒硬说:“翁主怎会在明政殿?圣上有旨,明政殿是皇后主子歇息的地儿,任何人不的擅自闯入,翁主如果要求见圣上,可以在御书房门边跪候,可此时圣上恰在早朝,因此翁主还是请回罢。”
庄敏翁主显而易见是没料到已撤兵的殿宇外居然还是有人看守,她一转脸,张口就要破骂,孰知在了郑峰时,却愣了须臾,随即居然恣无忌惮的端详起了郑峰,随后寒呵一下说:“原来仅是一个小小的头领,本翁主还认为是秋元帅归宫了,反倒是惊奇很多,呵。”
郑峰面无神情的瞧着脸前这娇美凶悍的翁主,黝黑的眼睛幽沉无比,他也是没介意庄敏翁主的不屑言语,只是凉凉的说:“请翁主回东行宫,不然翁主今日擅闯明政殿之事儿,卑职可不可以保证圣上不会震怒。”
“混账。”庄敏翁主忽然抬掌挥了郑峰一鞭子,她手里居然握着一根三米多长的银丝马鞭,鞭子甩在了郑峰的盔甲上,虽说没伤及皮肉,却还是发出惊人的嗙响,诸人惊骇,而横悦翁主则说:“一个小小的御卫军头领居然敢这样对本翁主讲话,目无尊卑,实在应当打。”
郑峰视线幽沉的瞧着盔甲上的银鞭印迹,浓眉皱了皱,却仍然没神情,而这刁曼翁主则亦是昂着头倨傲的瞠着他,丝全不畏惧的摩着手里的鞭子,好像如果郑峰再敢张口,她当下还是要衰几鞭。
“你们全都下去罢。”此时,凌菲淡微微的张口讲道,她执起茶碗,缓慢的捋着杯中的茶叶,长睫微敛,并不去看脸前对峙的俩人。
郑峰一震,随后看向凌菲,瞳孔深处幽沉划过二分阴沉,他沉音说:“皇后主子,圣上如果知道你私见回鹘的翁主,定然会震怒,还是令属下把翁主送回东行宫去。”
凌菲捋茶的手顿了下,随后却轻柔一笑,面色不变,随后抬掌饮了一口茶,说:“郑头领觉的,你可以把翁主送回去么?”
郑峰眼色一沉,他凉凉的看着凌菲,而庄敏翁主倨傲的说:“本翁主今日是来见皇后的,圣上生气不生气,和你一个小小的头领何干?你们国朝里发生的事儿,我跟桓大哥全都已听说了,据说秋元帅出征三日以后,你们的另外一个头领巨昭居然联合皇太后,要谋杀皇太子,勤王废后,此等举动明明是逼宫,原本,本翁主还不相信,可今日一见郑头领的风姿,呵,看上去传闻中的小太子妃亦是不过仅是一个给软禁的宠物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