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失修怠工、听信妖孽谗言、天牢要犯逃离、各地赈灾银款迄今还未算出,这一些,确实是重罪,原本应当重罚,可是皇后仁德,既然要求轻罚也便轻罚罢。”
满朝文武的心全都猛然震动了,那一些跪拜在地下的官吏更为面色颓白,可是随即,却还是战战巍巍的叩首说:“臣,臣,叩谢圣上隆恩,叩谢皇后主子从轻发落之恩。”
凌菲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,而朱舍人则立马向前说:“散朝……。”
“圣上累了么?。”伴同着朱舍人的尖利宣召,殿宇内在地三呼万岁,千岁,而凌菲则是全无所闻的走至符重边上,慢慢的抬起手搀抚他。
“皇后辛苦了。”符重不答反道,随即抬起大手攥住了凌菲搀抚自个的细嫩小嫩手,带着淡微微的笑容,和她一同走向了帘后,因此一缕金黄和鸾红色便相携慢慢的消失在了诸人脸前。
金銮殿外,金黄色的御辇给两名侍女慢慢揭开,凌菲搀抚符重上了车辇。符重虽说蒙着眼,可是嘴边却一直凝着笑容,说:“菲儿,可以罚的更重一些,为何还是要手下留情呢?。”
凌菲面色寒淡,她终究小瞧了三年纪月对整个局势的改变有多大。第二回上朝堂,居然比第一回更为艰难,满朝文武虽说明面上不敢针对她,可是暗地中去似已早已策划好了一样。闭眼,凌菲深吸了一口气儿,在心尖的抑郁逐渐散去以后,才缓慢的说:“今日出列的皆是六部的官吏,倘若嫔妾再罚重一些,可要当心明日他们是否会联合谋反,一个全都不乐意来上朝,届时,嫔妾可即使作是有一万张嘴也几乎没法辩驳了。”
“因此,你刻意轻罚,使的他们畏惧和从轻发落的恩泽不敢贸然不早朝?”符重浓眉微动,低醇的声响带着几许笑容。他有些惊异凌菲会想起这计策,只是随后不由又笑起,这丫头片子的心机,果真是无人能及。
凌菲听见皇上的笑音,不由皱起柳眉,转脸看向他,有些不满的说:“圣上在嘲笑嫔妾的手腕儿卑劣么?。”
“岂敢。”符重笑着揽过凌菲腰,淡微微的说:“寡人仅是觉的你非常像刘邦的皇后,拥有绝世的帝皇心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