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庆王妃忙搀抚了下凌菲,在她背后垫了一个软枕,目光殷切的在她的身上逡巡,关心的问说,
“创口咋样?还痛么?”
“还好,不那样痛啦!”
屋中一阵缄默,有一些事儿彼此心知肚明,却谁也不知道怎样张口。
半日,安庆王妃张了下口,又停滞了一会,才几近是小心谨慎的道,
“凌菲,太子爷跟你讲过么,我是你的母亲!”
凌菲点头,虽没亲切,可也没有刻意的疏漠,笑的温平,
“讲过啦!”
然却这般的态度对于安庆王妃来说已是打击,声音逐渐哽噎,
“母亲对不住你,那一些苦衷在你瞧上去,可能全都是托词,母亲也不想再解释奢求你的谅解,母亲欠你的这一生都无法子弥补,只想之后我们一家子可以在一块,要娘好生照料你!”
忽然出现一个口口声声自称母亲的,凌菲听的无比别扭,斟酌了下,才张口道,
“我对亲王妃并没有怨,生和养全都是大恩,因此,我还是感激亲王妃的,另外,我在这儿住的习惯了,暂且不想搬走,亲王妃若乐意,随时都可以过来。”
安庆王妃听了却愈发的心头酸楚,垂头不停拭泪。
凌菲望着,眼中滑过一缕无可奈何跟疲累。
郎嬛在一旁把凌菲的神情收于瞳孔深处,向前揽了安庆王妃的胳膊道,
“娘亲,时辰到了,我看妹妹也累了,我们下回再来!”
凌菲对这个安庆县主印象非常好,跟她对望一眼,弯唇轻笑。
安庆王妃还想问一下凌菲这一些年的详尽状况,记起进房时符重的交待,忙起身,
“是、菲菲好生歇息,改日我跟你大姐姐再来瞧你!”
凌菲有礼的点头,
“亲王妃跟县主慢走!”
门给打开,哗哗的雨声随之入中,立马有仆人向前,为安庆王妃跟县主二人打了伞,门给闭上,门边的声音也逐渐远去了。
隔壁屋子中,符重坐在梨木镂花红漆椅上,望着青己脊背挺直,单膝跪在绒毯上,虽然是在请求,脸上却是一片坚定。
指头不禁的一瞧桌面,扬眉淡声道,
“必定要在本驾先前么?”
青己半垂着头,恭顺的道,
“望王上谅解,卑职不想再等!”
不想再等?呵!
符重斜瞥他一眼,取起一本奏章展开,慢条斯理的道,
“她是凌菲之人,本驾也不可以作主!”
“请王上为卑职去向大人提亲!”
符重面无神情的点头,
“看本驾心情罢!”
“王上,卑职有一事儿禀告!”
“说!”
“卑职听闻女人身旁的姊妹成亲后,受其感染,也会有成亲的冲动!”
青己表情郑重、严肃,和平常禀报密奏时一般无二。
符重翻看奏章的手一顿,斜眼看过来,
“有这类说法?”
“是、卑职不敢欺瞒王上!”
符重扶了扶眉,削唇淡抿,
“你回去预备吧,待她二人伤势大好后,本驾便着人为你操办!”
“多谢王上!”
青己面颜寒峻恭谨,起身退出。
门闭上后,屋中静下,只闻窗子外雨打芭蕉,如珠落盘,半日,手头的奏章未看进半字儿,随手一丢,符重起身出了花厅。
凌菲正看戏奏章解闷,看的入迷,听见有人进来也没抬首。
忽然戏奏章给人拿走,男子坐在床榻上,胳膊撑着床榻,把她困在正在中,身子压过来,却恰到好处的停下,不会碰着她的创口。
“凌菲,我们成亲罢!”
男子一对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