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想着,强自镇静了二分,转头冷鸷的望着床榻上的女子,想着如今要不要杀掉她?
拾起地下的短刀,一步步向着床榻走去。
凌菲舔了下嘴角的血迹,鄙薄的望着他,
“郎简之,我保证你最终咋死的全都不知道!”
“你瞧不到啦!”
郎简之面颜凶狞的举起短刀。
忽然暗室的门给打开,一声急斥传来,
“住手!”
此刻最终一缕落日也把落山,落日如血,照入男人的眼睛里也是一片猩红。
长风卷着落叶在街面上掠过,空阔宁静的大街面上唯有青铁骑跟禁兵疾速的来回穿梭,一家一户的搜寻,平头百姓不知出了何事儿,躲在屋中望着表情寒峻的护卫来啦搜查一通后,再仓促的离去。
符重轻缓的在冰寂的街面上慢行,望着天儿一点点黑下来,整个人似也融入无边的暗夜中。
忽然一道青影落到脚底儿,声音因慌张而微战,
“主上有讯息啦!”
符重步子骤然滞住,
“说!”
“是郎简之,我们审讯了虞琳的丫环,虞琳这几个月跟郎简之来往密切,二人乃至有了苟且,并且,今天一早,安庆王府的厢车的确出过城关。”
城关处每日进出城的厢车不停,平常里护卫实际上也不会特别留意,独独今早郎简之出城关时跟一辆正进城的厢车别了车轮,郎简之的手下历来作威作福惯了,下车便把对方的马夫爆打了一顿。
那家人见是安庆王府的世子也不敢抵抗,给打了还是要赔礼赔不是,就差跪下谢罪,才给郎简之放走。
那时看戏的人多,城关的护卫还向前为那家讲了几句好话,由于记忆尤其深刻。
符重黑瞳一缩,如夜雾阴沉,背影化烟而去,刹那间消逝在愈发搞月的夜幕中。
青戊发了一个火箭,冷声吩咐道,
“全部人马,立马去安庆王府!”
安庆王府的暗室中,安庆王妃猛扑过去,搂住郎简之的胳膊,慌声道,
“你不可以杀掉她!”
郎简之望着安庆王妃背后的安庆县主,狭眼道,
“你们咋进来的?”
“郎简之,你是想害死整个安庆王府之人?立马放了下大人!”
郎嬛冷声斥道。
“放了她我才会死!”
郎简之五官拧在一块,神智逐渐癫狂,推开安庆王妃,指使背后的护卫道,
“立马把她们撵出去!”
“你不放人,我如今便去通知太子爷!”
郎嬛要挟的道了声,转头往外走。
“你敢!”
郎简之抓狂怒吼,
“把她给我抓回来!”
“这、这”前边的护卫犹疑的不敢向前。
“噗!”
郎简之转身便是一刀,削去了那个人半个脑袋,红血喷溅出来,安庆王妃双眼一翻,立马吓昏迷过去。
一缕尿骚味传来,其余的护卫两腿间湿大片,忍耐不住两股打战。
“把她抓回来!”
郎简之再一回唔鸣道。
再不敢违抗,几个护卫忙跑出去,把已出了花厅的郎嬛抓回暗室。
一会儿后,郎嬛跟安庆王妃都给反绑了胳膊腿脚,堵了嘴儿,丢在墙脚下。
郎简之拿着粘了血的钢刀一下下拍着郎嬛的脸面,面颜扭曲,
“我早便瞧你不顺眼了,分明我才是世袭安庆王府爵位之人,你却成日对着老子一副居高临下的嘴脸,啥东西,贱种!”
讲完对着郎嬛淬了一口,起身阴冷的望着凌菲,
“我想过了,如今不可以杀你,兴许你还是我的一道保命符,可我也决不要你好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