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要银钱做甚?”
年金玲扁了扁嘴儿,
“啥叫又,先前要的银钱我也没全为自个儿花儿,上一回给族姐买的那个钗子可是花儿了二十多两银钱,由于这甄婉柔还不开心,嫌我花儿的多了,呵!银钱在她手心上,她花儿多少谁又知道?”
年玉娘目光在她头上的金玉镶红宝石簪上一瞅,垂下头去,默不作声。
年金玲走向前,轻微微摇晃她的胳膊,讨好的道,
“族姐,实际上我这次要银钱不是为买首饰,母亲病了,我想给她买点好的补品。”
讲完,挑着眼尾,脸上有二分卢氏市侩的样子,
“族姐,上一回太子爷送来的那个红燕窝就非常不错,母亲吃了也说好,仅是我就取了两回,灶房发觉少了居然给收起来啦,我想着出去再给母亲买点。”
年玉娘一怔,
“你好大的胆量,居然敢偷太子爷送来的东西!”
“切!”
年金玲撇着唇,一副不在乎的模样,
“谁吃不是吃,没有浪费不就可以啦!”
年玉娘面色不虞,沉音道,
“那红燕窝是贡品,你出去也买不到。”
“是么?”
年金玲眼球转了转,分明是才十多岁的娘子,眼中却尽是油滑世故,
“买不到红燕窝那买点人参也行呀,很遗憾,我身上一点银钱也没有了。”
讲完,便直愣愣的望着年玉娘。
近来年玉娘一直没有去城东看过卢氏,听言,默了一刹那,把手头的绣帕搁下,起身走至梳妆台前取了一锭五十两的银钱递与她,
“拿这个去买吧,往后尽可能少和婉柔要银钱,还有,太子殿送来的东西不准再碰,如给人抓到,我也帮不了你!”
年金玲忙接了揣进怀抱中,连声道,
“是,还是族姐好!”
出了年玉娘的门儿,年金玲已换了笑颜,嘚瑟的往自己屋走。
路过凌菲的屋子时,年金玲忽然滞住,瞧了瞧紧合的房门儿,寻思到这个时辰凌菲还在皇城中,眼光一阵闪动。
她先前进屋中侍奉凌菲洗涮时似看见书架上搁着几枚会发光的珍珠,那珍珠想来便是平头百姓口中常讲的宝珠,据闻价值连城。
凌菲似不咋搁眼中,偶而还会拿来逗雪貂,料来少了一枚也不会在乎。
她如有了这珍珠,哪里还用成日低三下四的跟旁人抬手要银钱。
年金玲眼中闪动过一缕晦暗,转头见四周没人在,推开凌菲的门走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