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们住的院落,在仆人屋中招了一名乌拉的随从出来,轻声道,
“不要给人看见,把这封信尽快送回乌拉交于我爹爹!”
随从像是娜木钟的心腹,恭顺的应了声,用心的揣在怀抱中。
隔天一早,娜木钟以出门逛街为由带着那名护卫出了驿馆,在街面上乘人不留意时,那名随从疾速的骑上出了城关儿,一路往乌拉的方位疾驰而去。
两天后,娜木钟便以属土不服为籍口,百般催促莽古尔返回乌拉,莽古尔头痛不已。
一晃又是十日,莽古尔不停向朝中提出返回乌拉的请求,而少康帝却对自立之事儿绝口不提,凌菲更加一点响动没,朝中众说纷纭,对凌菲质疑者不再少数,秦郡公喜怒不漏,可偶而撇向凌菲的目光是隐不去的轻视跟的意。
这日沐休,一早,元宁赶着车架带着凌菲便去了驿馆,仅是这一回邀请的不是娜木钟,而是莽古尔。
原由,就是先前年玉娘伤了莽古尔,此回便是请客赔不是。
这样给足面子的邀请,莽古尔自然欣然前往。
凌菲选了一家瞧上去很是奢贵的酒家,处在闹市当中,临街的雅座布置了帘子纱幕,宽敞清净,并且视界好,莽古尔非常满意。
要了酒家的招牌菜跟上好的闺女红,凌菲起身给莽古尔倒了酒,
“本公先敬酋长一杯,先干为敬!”
莽古尔幽邃的双眼似笑非笑,对着凌菲举了举手头的酒觥,也随着一饮而尽。
卡拉乔在帘子外侯着,高健的身子像一座小山般,纹丝不动,面颜凶狠,上菜的家丁不停的惊诧躲避。
连吃了三杯酒,凌菲才笑说,
“本公府中女人无心伤了莽古尔酋长,本公深感内疚,早便想请酋长吃一杯赔不是,仅是公务繁忙,才一再拖到今天,请酋长见谅!”
莽古尔干笑几声,
“误解、误解,就不用再提啦!”
凌菲淡微一笑,白净的指头一下一下敲着青玉酒杯,不卑不恭的道,
“本公跟贵太太煞是投缘,一见如故,酋长必定要在洛阳多住一些时日,要本公好生尽一下地主之谊。”
“郑大人热情款待,本人心头感恩,仅是来洛阳时日已久,族内还有好多琐事儿等着本人回去处置,因此烦请郑大人跟圣上通融一下,何时把允准我乌拉分离出去的奏本批下来,吾等也好不再叨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