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说啥?”
“大姐!”
虞琳身体往虞珠身旁一靠,娇声软语的叫了一句,凄然道,
“阿琳是真心为大姐烦忧,现在阿琳已是这样,再无他念,可大姐不一样。
太子爷本是大姐的良人,现在给她人所夺,莫非大姐真真的要把唾手可的的良缘拱手令于那个贱种?”
虞珠合上眼,眉目间满满是哀疼,忽然转头去,
“阿琳不要说啦!”
“大姐为何这样忍耐?你是相府长女,是洛阳第一才女,身份崇贵,才德兼备,那个贱种无非是个给人丢弃的蠢货,低贱卑微,怎样能和你相较?太子爷给那贱种迷了心窍,现在正等着大姐去解救,大姐却在这儿畏缩不前,莫非你怕了那贱种不成?”
虞琳哆哆逼问,再无先前软弱之态。
虞珠忽然转头,发上玉凤嵌翡翠花钗一阵逛荡,莹亮作响,
“阿琳,有一些事儿不是我不去争,而是争不的。”
虞琳紧狠攥着她的手,满眼锐色,
“大姐不去争,又怎样知道争不的。”
虞珠淡微摇首,却带着二分胸有成竹的道,
“那女的样貌精美,脾性鲜亮,非一般女人可比,王上倾心于她也是正常,男子三妻四妾氏,多情本是常事儿,然,要真真是娶妇,却未必会娶这般的女子。
因此,我现在不争,却也是争。”
虞琳一愣,如没有料到虞珠原是这通想法,半日,才低眉一笑,
“大姐要真这样有把握,怎还会在这儿弹这哀怨之曲?只怕,大姐在这等着时,那贱种早便已成了皇太子妃。”
虞珠眉头一蹙,
“阿琳究竟要想我作何?”
虞琳表情一凛,恨声道,
“那贱种现在的势,依仗的无非是太子爷,我要大姐把太子爷夺回,把那贱种打回原形,永世不的翻身!”
虞珠淡微摇首,
“阿琳还是乘早打消了想法,我也不会那般做。”
虞琳娇弱的起身,轻叹一声,
“大姐不肯争,阿琳也无法,阿琳只是想提示大姐一句,现在大姐在相府处处高人一等,可知是由于啥?如有一日,太子爷娶了那贱种,你成不了皇太子妃,爹爹可会像现在这样对大姐重视。”
她口吻一顿,依然满脸软弱无害,笑音道,
“大姐历来聪明,自然明白这一些,阿琳等着大姐想通。”
虞珠面色一白,凉凉的望着她,好久才道,
“你多日不曾归家,娘亲昨日还念叨你,你且去娘亲那儿罢!”
“是!”
虞琳盈盈福身,面色不见半分适才的狠色,柔声道,
“阿琳就不打搅大姐啦!”
轻纱一揭,虞琳腰身款款而去,虞珠坐在亭中,目光幽微的望着她娇弱的身影儿,摁在筝弦上的手中重重一扬,只听“嗡”的一声音,筝弦瞬时断开,女人的指头给割破,血沿着如葱白的指头曲绕而下,轻缓的嘀在筝面雕着着碧海水波的文理上。
女子却似没知觉一般,纹丝不动,瞳孔深处愈发森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