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惹桃花儿啦!
元巡抚转身对着符重恭顺的道,
“小女才疏学浅,平常偏爱填词作曲,王上如果不嫌恶,可否令小女弹奏一曲,为王上添二分雅兴!”
符重目中波澜不兴,淡微吐出一个字儿,
“好。”
古筝立马给拿上来,搁中央,元姬甩袖而坐,眼尾在上首一掠,眼似春池,芊芊嫩指搁筝弦上轻微微一扒,一个悠扬的音调随即而起,花季少女垂着眼,下巴微抬,动听婉约的嗓音轻声吟唱。
筝音动听,然却少女声音莹亮、盈润,反倒令这首词多了二分轻快欢畅之意。
而词中示爱之意,又这样显而易见。
先前喧闹热闹的宴会逐渐静谧下来,佳人似玉,月影旋转。
凌菲吃了两觥酒后,筝音止,余音依然在,诸人沉浸当中,好久才缓过心神,齐刷刷张口赞扬,
“元姑娘的筝音真真是余音漂漂,清雅脱俗呀!”
“岂止筝音动听,曲词更加精妙!”
“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哪的几回闻呀!”
……
元姬轻缓起身,谦声道,
“浅薄之技,要诸位见笑了。”
口中讲的是诸位,然却行礼跟眼睛所对的却是符重。
符重淡微垂眼,望着手头的酒觥,如未听见一般,长眼微一转,见凌菲正端着酒觥往口中放,瞬时眉角一蹙,淡声道,
“不准多吃,晚间耍酒疯不要想本驾再管你!”
此话一出,还维持着行礼姿态的元姬跟坐在凌菲上首的荀获面色全都是一僵。
连在座的官吏也全都是目光闪动,符重话中的亲密跟另一层含义呼之欲出,寻思到适才不断的给凌菲敬酒,有的人脊背已出了一层凉汗。
凌菲愣在那,忽然记起上一回跟豆卢容音吃多后,对太子爷的非人一般的磋磨,面色不禁的红了红,大眼一转,见诸人的眼都瞧来,表情暧味魅惑,脸上的晕红更加深了二分,的亏灯火晦暗,瞧不分明,仅是那杯酒停在唇边,放也不是,继续吃也不是。
忽然身边一条胳膊伸过来,把她手头的酒觥取下,轻缓搁桌面上,凌菲瞧了瞧荀获冷肃的面庞,如无其事儿的道,
“是、是,上一回在齐阳驿馆吃酒后砸了王上寝室的门儿,着实是有罪,的亏,王上郑大人有大量,不一样小官一般计较,那不吃酒了,吃菜,吃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