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菲坐在床榻上,见男人端水来,搁下纱帐,俯作为她脱了鞋,而后抬手来解她的外衫。
凌菲瞬时紧狠的捉住衣衫,戒备的望着他,
“干嘛?”
符重笑容沉静坦率,拂开她的手,继续解上边的扣子,
“洗涮睡觉,莫非不脱了衣裳?慌张啥,应当看的本驾全都看过啦!”
先前二人同衾共枕惯了也不觉,现在分开接近一月,再这样亲腻凌菲的确有了一慌张。
除却外衫,凌菲只着了小衣平躺在床榻上,合着眼,只听哗哗一声水响,符重浸湿手帕,轻微微为她擦拭腮颊,凌菲忙起身,
“我自个儿来!”
“不要动!”
符重摁着她的肩头,细致的为她擦了脸,脖子,而后去转身去洗手帕。
凌菲才长长的放了口气儿,便觉小衣轻轻一撩,而后暖热的湿帕便伸进……
凌菲骤然一惊,张大眼瞠着男人,独独对方表情沉静平常,没分毫狎昵,她咬了下唇,阻挡的手轻缓垂下。
男子温凉的手执拗暖热的手帕自她精美的琵琶骨,轻缓向下,而后在伏起的绵软上轻微微一顿,眼中滑过一缕幽色,攥着手帕的手轻轻一紧,只一刹那,又继续擦拭。
时间好像凝滞,凌菲从没觉的一分一秒都这样漫长,终究等到符重端着水盆离开,紧崩的身子才完全放松下来。
合上眼假寐,一会儿后只觉棉被一揭,男子躺进。
温凉的手覆在她的手上,而后顺着她的胳膊轻缓向上,揽着她的肩头,轻微微把她平躺的身体侧卧面向床外。
即使合着眼,也可以感觉道一道热烈的目光落到自己脸面上,凌菲轻轻张开一只眼,揽在她腰间的胳膊骤然一使劲儿,她轻缓的身子直愣愣的撞进男人的怀抱中,不等她看清他面上的神情,男子温凉的削唇已贴在她的脑门上。
二人同时一窒,空气凝结在紧狠相贴的唇间。
院落中今天好像分外的静谧,一贯爱闹的豆卢跟雪貂全都不知去了何地,唯有早春的燕子落到月桂树干上,成双成对,唧唧啼鸣,愈发显的屋中静谧无声。
日影轻挪,落到古拙的窗框上流光闪动,纱帐无风自动,帐中幽冥,光照暧味蒙眬。
符重轻微微起身,覆在女人娇软的身子上,一点也不留情面的在女人的唇上碾转,像是干渴了好久的旅人,遇见甘洌的甘泉。
凌菲二手攥着他的肩头,合上眼,热烈的回复,呼息似兰,碧玉乡淳厚的酒香弥散在二人口中,引的男子愈发癫狂。
“呜……”凌菲低吟一声,声音咝哑轻软,
细碎的吻落到她下颌上,漫延至脖子,轻缓向上,呼息热烈,声音低淳暗哑,轻微微诱哄道,“谁咬的?恩?”
“自个儿咬的,天天吃素,馋肉啦!”
男子微狭的黑瞳中藏着一缕幽光,如寒湖清寂,在少女滑滑的耳上轻微微一咬,“凌菲居然学会对本驾撒谎了,你说本驾应当怎样罚你?”
“没有……”凌菲转过头去,躲避对方幽邃的目光。
“凌菲起先对本驾讲过,不管何时全都要坦率相待,不的有半分隐瞒,现在便作不到了么?”
符重脑门抵着她的鬓角,在耳际低语。
凌菲咬着红唇,轻声嘟囔道,
“我说!落崖时,我跟师哥掉入崖下的湖中,他脑筋入了水,神智不清晰,才……”
凌菲在男人轻缓狭起,显而易见动了怒气的黑瞳中声音越发小,而后讷讷闭了嘴。
“讲下去!”
符重高高在上,直愣愣的望着她,轻缓讲道。
“而后他就晕啦!”
凌菲声音坦率莹亮。
男子闭了下眼,再张开时,眼深若井,喜怒难分,扯唇轻笑,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