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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门时,太阳才升,绕过莲池,忽然步子一顿,秋凌霄抬眼看去。
远处的假石山上立着一道纤瘦的背影,纵身一跃,轻巧的落到三丈外的杏树干上,背后雪貂如影随送,欲落到她肩脑袋上,可不等粘上她的身,那道背影又已远去。
晨辉淡染,薄雾绕枝轻漫,花季少女体态灵动,在枝叶之中穿梭,犹若秦岭精灵,朝气逼人。
秋凌霄静悄悄的站在那儿,薄雾遮不住的倾世的容貌上带着浅笑跟惊异。
只一夜间,她居然精进这样!
兴许正给他说中了,她天资异禀,乃练武奇才。
深长的桃花眼浅浅一弯,转脸,姿态多情,飘然出了门。
凌菲远没有看上去那样轻松,初学悬空飞跃,她异常慌张,屏息聚神,不敢半分疏忽。
晨辉,花儿树在她脸前掠过,风声、鸟鸣在耳际拂过,她却不敢去瞧,不敢去听,只专注的望着前边,望着自个儿的落脚之处,独独那一只奸貂还在身旁添乱,卖弄一般跃的比之她更加快,跳的比之她更加高。
心头有气,牟足了劲儿,欲一争高低。
一人一貂斗智斗勇般在院中的山石树木间跳跃,追逐。
太阳逐渐升起,凌菲体态也愈来也轻快,如要冲金阳纵身而去。
院门处突然一女人探头进来,到处张望。
待看见树干上的凌菲时,脸上一喜,轻声叫道,
“小珰、小珰,我是秋玲呀!”
凌菲跳下树,雪貂落到她肩脑袋上,沿着她的目光也看向院门处。
秋玲见到处无人,小步入了院落,平平的脸面上带着二分笑容,抬手把凌菲头上一片枯叶摘下,嗔道,
“看你还是这样调皮,奔到树干上去做甚?”
凌菲不讲话,扶了扶雪貂的尾巴。
秋玲好像习惯了她这般,亦不为意,搓着衣角左看右望,眼中羡慕,轻声道,
“这院落可真好呀!比我们家中大哥的院落还大!”
眼尾一垂,望向凌菲,拉了她的手道,
“小珰,你住在哪一间偏房?凌霄师哥对你怎样?”
凌菲不知到这人先前跟小珰什么关系,只耸了耸肩,
“还行!”
秋玲面上带了二分内疚,
“昨日师尊罚我练筝,你出事儿时我不在,后来才听师姊们提起。
先前你、我跟褚珑我们仨人交好,哪知褚珑她、如今你也离开了,向后再是没有人跟我作伴啦!”
说着秋玲目中逐渐悲戚,攥紧凌菲的手,轻声啜道,
“小珰,褚珑她、她是给人害死的!”
凌菲赫然抬首,
秋玲左右瞧了瞧,把凌菲拉倒假石山后,才继续道,
“前天我吃坏了肚儿,半夜间起夜,刚好看见褚珑进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