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古穹苍之灵闻言仰天大笑,虽说众人知晓他是谁人,可毕竟他占着的是赵无恙的肉身,此番看起来着实有些违和。
“您还是别这般笑了,我家无恙可是可爱的紧,您这才占了他身子多久,他都和我般高了,如此下去,以后便欺负不到了。”灵香说着放下了揉额的手,只见那块竟是有了一块红印。
“罢了罢了,你们这群小子,少说也两百多岁了,竟还没个十来岁的女娃好玩。”万古穹苍说着,掸着袍摆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,“老夫还不至于同这黄毛丫头计较这些,若是如此,怕是这整座山头都不够老夫玩的。”
乾元真人闻得此言,倒是放下心来,看来万古穹苍之灵并无敌意,可他这弟子……
“算了吧,毕竟是凡胎,怕是根本使不上力这才如此说的,竟还执如此冠冕堂皇之词,真真是如坊间人所说般,老小老小,越老越小。”灵香说着,也挨着万古穹苍之灵坐了下来。
“你这丫头,真是半分面子也不肯给老夫,便是冠冕之词那又如何,反正现下占着的可是你们的人的肉身,你能奈我何?”而龙七本就修习了《缠龙剑诀》,倘若辅以引灵道法,令其可与七星龙渊之灵意念相通,往后修行诸事也应是顺遂的,只是相对来说他于心法一门有些欠缺,不过往后稍加调教,这些也不成问题。
唯忍冬修行一事,着实令灵香费了些心思。
忍冬灵根资质本就不如龙七辛夷二人,又不似他们各自都有传家之物,亦是无甚出彩之处,更在之前不曾有过武道修行,现下硬要修行,只得按部就班。
可灵香并非墨守成规之人,若真按着一般的修行步骤,且不说这循序渐进是否可行,便真是道有所成,怕这忍冬也得如竹杖老人这般年岁了。
自己是残灵根,修行不得出路,难不成还能在一个健全灵根的人的身上无从下手了?
正百思不解之时,却在上元那日看到那道伤痕,着实令灵香茅塞顿开,直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依着那道伤痕来看,忍冬虽是伪灵根,却能在无意中融合五行,并引灵入器。既然如此,便以之为突破口,为其甄选能够扬其长的修行之路。
思来想去,真要是在这一方面下手,还是得请教一番作为过来人的竹杖老人。适逢那日竹杖老人同她说了紫叶金昙之事,她便顺道问了一下。“灵香那姑娘确是不错,但并非你能肖想之人。她便是如今安然无恙,可她命理却是九死一生,而那唯一生路,你给不了。”
听得此言小白大惊。
“此话何解?!”
阿金却不答话,望着眼前峰峦叠嶂,思绪却回到了不久之前。
……
“阿金。”床上乔夫人虚弱不堪,便是灵香所赠丹药,也已然不再能助她提气。
阿金看着眼前这个温婉女子,抚向她的额间,仿佛前一日她还是乔家那个扎着小鬏的女娃一般。
“阿金,这些年劳你照顾我这病秧子了。可我并你命中之人,并不能让你飞升而去,但我自心底感激你,感激你依旧能够如此与人为善。”
乔夫人说着咳了两下,嘴角竟有丝血渗出。阿金见状,忙拿帕子替她擦拭,乔夫人却将头轻轻扭向了别处。
“来不及了,你且听我把话说完。自我小时见着你,便看到了今日,也知道你日后会怎样,只是天机实在不可堪破。你所追求之事,很快便会来临,只是在那之前,望你能够去九阙山寻他,他是个善良的孩子,除了夫君,我便最放不下他了。”
“虽说终归是有惊无险,可作为母亲,哪有会舍得自己孩子吃那等苦的呢,你定要答应我,护佑无恙安然。”说着乔夫人望向阿金,眼中尽是乞求。
这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啊!如今却落得这般,虽说千年以来他早已看尽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