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诗诗这次来盛家,也是想说明这一点。
时袁在盛家多年,时莜萱也和他相处出了感情。
在齐诗诗来之前,她还担心如果齐诗诗要把时袁带走怎么办?
带走是应该的,毕竟孩子是齐家的骨肉。
但是真舍不得。
齐诗诗道明来意,说暂时不能把时袁接走,要等国内环境好一些,才能计划以后的事情。
时莜萱欣然应允,答应的很痛快:“没问题,他在这多久都行,一辈子都行。”
脱口而出,说完发现鲁莽了。
齐诗诗已经今非昔比,齐家的孩子也不可能在盛家一辈子!
齐诗诗并没有在意,她说了很多感谢的话,然后解释这次没有带黑寡妇来,是因为她在国内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,实在脱不开身。
解释的理由有些牵强,其实说白了,就是当亲妈的并不是十分想念儿子。
黑寡妇当初怀上时袁是意外,生下他也是一时头脑发热,后来时间长不见,早就把这个儿子抛在脑后了。
反而是齐诗诗这个当姑姑的,更挂念侄子多一些。
她在盛家坐了一会儿,时莜萱特意安排出时间,让齐诗诗和时袁姑侄俩人单独在一起相处。
但让人意外的是,只过了十几分钟,时袁就找借口出来了。
他有点怕齐诗诗,完全没了小时候那种天然的亲近和喜欢,齐诗诗有些失望,但更多的还是欣慰。
和她不亲近,说明侄子已经把盛家当成自己的家,盛家人当成自己的亲人。
而能够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亲近,只能说明一点——盛家人对他是真的很好!
齐诗诗在盛家坐了一会儿,聊了一些场面上的话就回去了。
下午还有别的活动安排,知道她忙,时莜萱夫妇也没有过多挽留。
齐诗诗走后,时莜萱对老公道:“我的天!真是女大十八变,这个女总统真是不简单,我看比她爹城府还要深一些,比齐衡强多了!”
盛翰钰:“我说的没错吧?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深的城府,喜怒不形于色,以后她一定会有很好的成就,这样的人只适合做合作伙伴,不适合做妻子。”
“梓睿也非池中物,他真正需要的是个贤内助,是能帮他处理内宅的妻子,而不是身份比他还强的女人。”
“大树旁边是长不成大树的,他宁可放弃做继承人也要跟我赌气,真是不懂事!”
他说着说着,就生气了。
“哼!不提这个逆子,提起他我就一肚子气。”
他嘴里的“逆子”,正在跟齐诗诗通电话。
齐诗诗主动打给盛梓睿:“你还好吗?”
“我很好,你呢?”
“我也是。”
“你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,所以,你要考虑见见我吗?”电话里传来齐诗诗的笑声。
她只有在梓睿面前,才会笑成这样。
他只有在紫瑞面前才会笑成这样。
梓睿道:“是啊,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所以我现在一介草民,总统大人会不会嫌弃我?”
“嗯,有点嫌弃,所以明天我要见你,当面给你上上课。”
两人在电话里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,盛梓睿就开始捯饬自己。
首先打开衣柜,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买新衣服了。
算了吧,还是关上衣柜。
下午没课,正好去商场买衣服。
他是找梓涵陪他去的,梓涵对衣服搭配很有一套,自然这身衣服要用在什么用途上,他也没有对梓涵隐瞒,全盘托出。
俩人到大学城附近最高档的商场,挑选了一身名牌西服和高档皮鞋。